“唉，果然如此吗，就连能轻松打败他们雇佣兵的文哥也没辙？
看来我黄志成这辈子确实是造孽太多了，多少好苗子都是被我派去卧底，
然后弄到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今天我自己却到处卧底，
果然是报应不爽，我知道自己的下场了，放心起码我不会连累文哥的！”
看阿黄狗就打算起身，苏定文伸出夹着烟的手往下压了两下说：
“急什么，现在就打算出去跟谁玩命呢？
我说你当时叫我卧底社团的时候那不可一世的气魄哪去了？
当时我福利院出身是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提着脑袋来进兴卧底，
一年多下来现在不是好好的？你还是高级警督出身，
过不了几年搞不好能混个宪委级的港警顶层了，怎么这点困难比我那时候还要怕？”
黄志成被苏定文说得一时间愣住了，好像有点道理啊，
直到缓了好一会才搞清楚刚才苏定文都说了下啥，
一时间脸色都绿了，只恨坐得远不能去捂住苏定文的嘴：
“哎呀文哥啊，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的呢，
就算只有我们听到也很危险的，宪委级警员那哪轮得到我？
而且对文哥、警署还有陆先生那边，我都是真心诚意的好不，
非要说卧底也只能在CIA那边，可那些鬼佬什么时候会拿我们港人当人看？
我就是再怎么表现也没法和文哥这样快速上位，成为港岛上流人士嘛。”
苏定文轻轻敲诈桌子对阿黄狗的话呲之于鼻：
“真可笑，港岛古惑仔一般人起码三年蓝灯笼，
四年老四九还要运气好才有希望扎职，而且扎得位置不好一辈子不能坐馆，
文哥我才多久就坐上了红棍坐馆威震一方？凡事不存在能不能，
只看你干不干，有没有想法和信心！”
黄志成一边听一边苦笑到：
“文哥本事自然了不得，可我那边不是开玩笑的地方啊，
他们本来就收了李大康和郭先生那种白手套做幌子洗钱，
底下又收买了很多社团帮他们贩毒做孽，而我区区一个警员，
不管手上有多少本事，可他们赖以为生的生意我不能碰啊，
这要是我真去卖毒粉做人蛇，别说能不能在CIA混出来，
只怕文哥和陆先生分分钟把我的脖子吊起来！”
苏定文一边抽着烟一边显得相当无奈：
“我说阿黄SIR，做人呢脑子要灵活，
不动脑子那就算混出了头，也只是一边把自己称斤卖掉一边帮人家数钱，
你手上有整个港岛警员的巡逻路线和时间表，
想要做点什么水货、私货生意赚得钱能少了？
就算以前没有生意经验，我这里可以给你项目啊，
只要实实在在拿出业绩，他们能不把你供起来？”
黄志成听的那是满脸的黑人问号：
“这么说能帮文哥运货倒不是什么问题，就是……
CIA他们做得都是丧尽天良的断子绝孙生意，每一项都是暴利啊，
这我做点这些就算赚了钱，恐怕人家也未必看得上眼嘛。”
苏定文两手一摊皮笑肉不笑地说：
“所以啊，做人做事就需要看本事的嘛，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我这些工厂给的薪水也就那样，
安排的住房一家几口也就二十平方米不到，这些生活条件，
理论上到哪里都是最基础的生活标准，是最低的保障，
可为什么我场子里那些人一个个对我感恩戴德呢？
很简单，因为其他和港岛现在其他地方普通市民更惨，
你做得再好大家都好也不突出，但只要能做正常，
别人都够烂的话，你就万中无一的人才咯，需要同行衬托嘛。”
黄志成细细地品位了这段话好久，突然一拳打在手掌上：
“说的是，这一年来我自从跟了陆先生，
暗中也不知道帮文哥和陆先生解决了多少毒贩，
要不是这些事情让CIA的收入难以为继，和欧联盟的仗结果还难说！
这样下去只要我继续为你们服务，让他们其他产业收入上不去，
而我本人……说不定真能成为CIA在港岛的大人物！”
一时间拿绝望无比的表情也突然变得眼睛里有光了，
但不出半分钟就迅速颓然暗淡了下去，一脸失落：
“可是CIA的实力也不是开玩笑的，郭先生虽然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李大康这老贼还是继续做他的大富豪，虽说李无康的事情以后，
他在公众的存在感小了许多，但几项产业，尤其是房地产还是很硬的，
只凭我现在这点本事，恐怕几辈子也扳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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