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显得充满安宁与祥和，与天然雀屏幕上的光芒轰炸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极为荒诞，
而且，越是细听这道歌声，观众们越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一股诡异低语，扰动着众人的心神，
令他们的后脊发毛，头皮发麻。
这声音始终未能停止，甚至潜藏其中的呢喃变得更加狂乱，
而后，才是一道平静的声音，突兀的从天空上方响起：
“堂堂传奇大法师，竟然也要趁人之危。”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笑死人？”
下一秒，自高空之上掀起了一片暗色的波纹。
看到天空中的异象，无数观众不禁抬起头来，眯起眼睛，将目光投向高空。
从那黑暗的天幕下，无数只扇动翅膀的漆黑鸟雀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它们扇动翅膀，发出的空气拍打声响彻了辽阔的天空。
乌鸦们相互挤压在一起，用它们那小巧的身躯逐渐组合出了一个人的轮廓，
转眼间，维克托的身影替代了那些拥挤在一起的乌鸦，自黑暗中浮现而出。
他双手插兜，风衣也不知从何时恢复，随风而动。
眼前的维克托，看起来仍旧是那个熟悉的他。
但唯一不同的是，
“抱歉，我差点忘了。”
说着，维克托那原本平静的面庞竟开始显露出扭曲的笑容。
面孔中带着明显的戏谑与嘲弄，高抬的眼眸中闪烁着鄙视。
话语冷漠，声音尖锐，
“你好像早就把自己的低劣行为传出去了。”
嘻嘻嘻嘻。
话音刚落，那传入无数观众耳中的诡异歌声突然扭曲，变成了一阵狰狞且充满邪意的尖锐笑声。
高空之上的‘维克托’手捧肚子，笑得身体后仰，其疯狂之态至极。
没错，这完全不是维克托应有的模样。
他的神态、动作和情绪，与曾经的维克托截然不同。
此刻，维克托仿佛被他人附身，变得与曾经迥异无比。
这一刻，不仅在场的观众感到诡异，
就连莉雅等人，也对维克托的状态感到诧异和疑惑。
艾丽卡还算镇定，她立刻察觉到维克托的异常，并心中已有所猜测。
奥瑞丽安则是眉头紧皱，而远处的格温也察觉到情况不妥。
但她忙于挣脱束缚，未有过多关注。
唯有在屏幕之外，唯一作为普通人的莉雅看着屏幕画面当中的维克托，眉头紧皱，神色焦虑。
她满目尽是担忧，唇齿轻启。
“他不是维克托。”
嗯？
听到这话，泊尔塞福涅和里维这两个观战者都将目光投向了莉雅。
他们倒还好说，好歹实力不俗，也能察觉到维克托身上的力量有所异常。
但身为普通人的莉雅却能一语道出，倒是让他们颇感惊讶。
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去问莉雅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这种蠢问题。
毕竟她与维克托有着深厚的亲情纽带，能看出维克托的性情大变并不算难。
虽然这亲情或许有些变质。
然而，一旁的普利希丝在看到维克托貌似恢复时，还是满脸惊喜，
结果听到莉雅的话后，顿时愣在了原地。
她都准备开香槟了，你跟我说这个不是我爸爸？
原谅普利希丝，她一开始真没看出来。
泊尔塞福涅看着普利希丝那有些懵懂的反应，没有再去过多关注。
可以说，这个小姑娘从一开始赛道就跑偏了。
随后，泊尔塞福涅才点了点头，以一副早有预料的口吻开口，
“喏，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不用担心维克托。”
“他肯定有备而来。”
“可是！”
莉雅还是感到心头一慌，下意识还想多说些什么。
如果说维克托的有备而来意味着变成了别人，她自然无法接受，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泊尔塞福涅打断：
“哎呀，放心啦。”
泊尔塞福涅身体略微俯下，安抚地拍了拍莉雅的肩膀。
“你还记得维克托宣布要毁灭世界时，是如何自称的吗？”
听到这话，莉雅微微一怔，随后开始仔细回想起来。
她当然记得，可以说维克托当初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莉雅的面色变得略微有些古怪，轻声呢喃：
“难道……”
“对，就是那个。”
泊尔塞福涅很快便给予了莉雅一个肯定的答复，开口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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