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问道:“那个车夫呢?”
“领了赏金就走了,可以随时找到车夫。”
高木不屑地瞧着苟贵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交待吧。”
苟贵民急了,“我句句说的都是实话,昨天晚上,白莲让戏班老陈,到白燕家找我,白燕是我的姘头,这段时间我都住那。我们到白莲家,她告诉我,张勇胁迫她,想占有她,说知道柴进成活着的消息,要今天中午来夜来风客栈,我一上午都在那客栈门口蹲守。”
高木又问道:“张勇有下落吗?”
翻译官道:“宪兵队下了通知,正在找他。”
高木严肃看着苟贵民,在二室,他唯一认为可用的,就是这个苟贵民。
“苟桑,你再不老实交待,以后就没机会了。”
苟贵民仔细想想,感觉自己真的没什么可交待的,他有点着急,“你们一直让我交待,我不知道该交待啥东西!又说我杀人,这更不着边了。”
这时,那个宪兵队大尉一挥手,显得不耐烦。翻译官便问苟贵民:“你有几处住宅。”
“一处啊,在杏林路……”
翻译官:“那枫叶路呢?”
苟贵民恍然大悟,“那一处不是我的,是那个逃跑的警察,叫佟二牛的,我放在那,等他回来,好抓佟二牛呢。”
翻译官:“佟二牛交了多长时间房租?”
苟贵民:“他交了一年房租。”
翻译官:“还有多长时间到期?”
苟贵民:“半年,刚过去半年。”
翻译官:“你找过房东,要求把剩余房租退给你吧?”
苟贵民当时想弄点小钱,确实找过房东,要求房东退半年房钱给他,说他这房子租给了反满抗日分子。吓得房东照办了,苟贵民又不允许房东再出租,说要留下,引诱佟二牛回来,好抓捕。
在苟贵民想,他讹人点小钱,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翻译官继续问道:“你监视这房子,也没有对室长说,你要抓佟二牛,应该没告诉其他人吧?”
苟贵民说:“我调佟二牛档案,通过了高木室长,并签了字的。”苟贵民说的是废话,高木不同意,没签字,他调不出佟二牛的档案。
翻译官最后抛出重磅炸弹,“白莲就在这所房子里,被人奸杀了。”
苟贵民脑子“嗡”的一下,血直往头上涌,他马上否认,“那不是我干的。”
翻译官追问道:“这所房子不是你控制了吗?你对两个室长都没提这房子。”
苟贵民只惊慌了一会,就恢复了正常,“抓张勇,他也应该知道这处房子,虽然我没带他去过,但对他提过这房子。我想,他肯定是看到了我的字条,打击报复我。还有,她杀害白莲,就是杀人灭口,还有白燕,戏班唱花脸的老陈,都能证明我说的话。”
翻译官冷笑一下,“能证明什么?老陈说白莲让他叫你们过来,具体什么事情不清楚,白燕是你的姘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小兰说白莲坐上人力车走了,那个小乞丐和车夫是一伙的,你又恰巧是车夫打扮。另外,小乞丐说那车夫是你,小兰说白莲自愿上的车,白莲与车夫应该很熟悉。”
苟贵民立即喊道:“让那个小乞丐过来,我和他对质。”
翻译官道:“连白燕都不知道在哪儿,同样,我们还没有找到小乞丐。”
苟贵民道:“这些,都应该是张勇干的,他在害我。”
翻译官摇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在你家夹墙中,五根金条和小型发报机,是怎么回事?”
听到发报机三个字,苟贵民顿时吓得没了骨头,“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我说,我全说,求太君放过我!”
金条,是苟贵民这么多年来,巧取豪夺,没有同情心,没有怜悯心,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落到他手里,必定狠敲对方一笔钱。他不抽大烟,不逛妓院,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
那台发报机,是他当警察时,破获抗联联络站时,警察搜查到的,本来是用做炫耀,突然就丢失了。这件事情,还被当做奉天一号,在警局活动的证据,记录在案卷中。
苟贵民偷了这台发报机,原本想在黑市上卖掉,那值二根金条呢。但日本特务看得紧,对黑市打击的严厉,再卖这东西,等于自投罗网。
苟贵民实在舍不得扔掉,就把发报机,连同五根金条,砌在家里夹墙中。这些连他老婆都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被宪兵队搜出来了?
苟贵民哭哭啼啼交待完以后,山田重信,高木纯太郎,和那个宪兵队大尉,三人商量一下,认为首先要找到张勇,白燕,和那个小乞丐,才能把案子定性。现在的情况,除了说苟贵民贪财,还真不好说他是反满抗日分子。
把苟贵民留在宪兵队,继续由宪兵队审讯,让钟义民和赵启山,全力去找张勇,
赵启山人还没走远,就听到审讯室传来皮鞭抽打声,紧接着就是苟贵民的嚎叫声。
苟贵民受审,受什么样的酷刑,赵启山无心去考虑。既然让他去找张勇,他立即接受命令,他关心的是樱花宾馆那人,太危险了,必须除掉,他要立即找到孙福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暗寻觅踪请大家收藏:(m.zjsw.org)暗寻觅踪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