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高一凡笑道：“你知道我们这里要拆了吧，”
高一凡说：“刚刚看见楼下写着拆字。”
太婆点点头：“政府赔了不少钱呢，我们家终于可以换电梯房了。真是感谢政府。”
她双手合十。
高一凡笑笑。
太婆又看着他，一脸赞许：“真是难得，现在像你这么好心的年轻人不多了。”
高一凡忙说：“也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有素质。”
太婆有些疑惑地打量他：“对了，你住几楼，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高一凡说：“我不住这里，我是过来看朋友的。”
太婆有些纳闷：“这栋旧楼里多住的是一些老太太老头，你的朋友年纪这么大？”
高一凡摇摇头：“不是，我的朋友是顶楼那位林志美。你可能认识她。”
太婆听见他提起林志美，一脸难过。
她开口道：“是社区安排你过来帮助她的？”
高一凡一愣，他摇摇头。
太婆有些不相信：“小美真是你的朋友？”
高一凡点点头：“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我今年才回来，前不久碰上她的。”
太婆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了。”
高一凡不解：“怎么说？”
太婆说：“小美哪里有什么朋友，这些年都是她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没见她和谁接触过。”
高一凡一愣：“为什么？”
太婆叹了一口气：“你没发现她有些——”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高一凡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些难过。
但他随即想起：小时候，林志美是一个正常的小女孩。
虽然有些怯生生的。
但是，完全不是今天这副模样。
太婆见高一凡的神情，便知道他的想法。
她道：“你走了这些年不知道。这都是她继父造的孽。”
高一凡有些惊讶：“继父？”
他一直以为小美说的“父亲”是她的亲生父亲。
没想到是继父。
那她时常挨打就解释得通了。
高一凡问道：“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太婆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起来真是令人气愤。”
高一凡正想详问。
但老太家已经到了。
老太接过高一凡手中的米和油：“不过，小伙子，这件事有关女孩子的清白，我不方便说。你真想知道，最好去问她。”
高一凡点点头。
老太对他笑笑：“谢谢你。”
她正想关门。
高一凡却又拦住她：“婆婆，我想问你一件事。”
老太奇怪的看着他。
高一凡道：“林志美的家人去哪儿了？”
老太撇撇嘴：“谁知道他们跑去哪里了。就当他们死了吧。”
她喃喃道：“欠了一屁股的债，要一个小女孩来还。真是——”
高一凡叹息。
小美这一生，真是太不幸了。
自己以后有时间，真要多关心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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