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纪雨浓扒着纪则的手臂，“你干什么？！纪则！！你要杀人吗？？”
纪则偏头看她，“你以为我不会敢吗？”
那声音就像从十八层地狱传出来的一样，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活着的希望。
纪雨浓吓住了，她提着礼服慌张跑到外面找保安。
“救救我妈妈，有人要杀她！！”
“保安！！保安！！你们快过去，有人要杀人！！”
但保安就像是没听见纪雨浓的话一样，根本不看这边。
外面的人也都散的差不多了，看纪雨浓语无伦次，也都没搭理她。
会场门口，纪则的身子一半在外面大厅的灯光下，一半在已经熄灭灯光的会场里。
被掐着的潘云，喘不上来气，疯狂拍打纪则的手，想让她放下。
“潘云，如果不想死，就别再提五年前那个雨夜！别再提纪家私人医院！”
说罢，纪则松手，不顾跌坐在地上拼命咳嗽的潘云，也不管外面的纪雨浓，径直上了电梯。
褚卫震惊了！！
刚才她们在说什么？
抽纪小姐的血养自己女儿？
还说养育之恩？
还有纪家私人医院？
褚卫愣着神追上纪则，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纪小姐，等我一下。”
纪则看到褚卫，诧异了片刻，脑子里闪过澹至的身影，就让他上来了。
褚卫脑子高速运转，刚才纪小姐提到了五年前，还有纪家私人医院。
虽然他不知道抽血和养育之恩是怎么回事，但这几个字眼他太熟了。
他疑惑又支支吾吾地开口问道：“纪小姐，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吧。”
纪则恢复平时的慵懒，仿佛刚才那个浑身是刺的人不是她。
“您跟璟爷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纪则点头。
“那五年前，在纪家私人医院门口，您是不是. . .上了一辆林肯？”
褚卫颤颤巍巍地问。
纪则皱眉，褚卫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不过，她还是点头了。
褚卫：！！！
点头了？
怪不得！！
他们老大在刚认识没多久，就跟纪小姐在一起？
还为了纪小姐封锁全城。
现在看来，就合理多了！
“纪小姐真的五年前就和璟爷..”
“咳咳！！”
说什么呢！？
褚卫自知失言，赶紧收住。
“是您就好。”褚卫庆幸地说。
这话很奇怪。
纪则皱眉，“怎么说？”
褚卫不知道该不该是这个嘴，但他还是说了。
“老大这五年一直在找您，起初，在里洋找，没有名字，只凭着一面之缘，把里洋翻了个底朝天。”
“后来，在全国找，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我想这些您都知道。”
纪则点头，上次和温筠吃饭的时候，澹至说过一嘴。
她本想结束后问问澹至的，可她没想到那晚她醉了。
这几天又因为生理期的事，姜羡的事，给忘了。
“但您不知道的是，这五年，老大一直都在逼自己。”
纪则眉头皱的更深了...
褚卫接着说，“第一年的时候，在里洋找不到您，我们都劝老大放弃，说您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因为过量的春药造成的幻觉。”
“但老大不信，他不信任何人，那一年多时间，他除了在至臻处理公务，其余的时间全国各地飞，他不睡觉，不休息，时间久了，不仅身体垮了，似乎也得了心病。”
“他开始偏执，固执地不想忘记您，他每天都要回忆一遍那晚，写在纸上，日复一日. .而且老大每晚都会睡在你们相遇的林肯里。
他就在这样的情绪中反反复复. . . ”
电梯在一楼到四楼来回，上升又下降。
纪则听完这些，心口酸涩，酸涩的她手指不自觉地蜷起来. .
原来，这一切的源头真的是她！
而她，却从来都不知道。
“秦逾白为什么不给他治？”
褚卫抿唇，“秦医生想给老大治，但秦医生的主要治疗手段是催眠，催眠的不确定性太多了，老大怕他忘了你。”
纪则心脏一疼。
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那阵钻心的疼。
“褚卫，多谢。”
多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关于澹至的事。
. . .
“不是！都结束那么久了，她怎么还不上来？迷路了？？”
段灼坐在转椅上等的着急。
“你出去看看，她怎么回事！？”
他旁边的助理立马出门，过了两分钟后，他又回来。
“段总，纪小姐在电梯里，应该快了。”
段灼：这破电梯，是不是不好使？？？
十分钟过后。
纪则带褚卫出现在段灼的雅间。
“姐，你怎么才来？？快坐，我给你泡茶，喝哪种！白毫银针？君山银针？铁观音？东方美人？”
小助理：嗯？？段总是个精分吧？
刚才还不是这么说的呢？怎么一见了纪小姐的人就这么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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