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推开清风观的大门。
院里，魏望舒捧着一本书和坐在摇椅上的空明正在古树下纳凉。
她看了眼，郁郁葱葱的苍天古树下，林林总总差不多有二十来只鬼，有一只脚搭在树上，身子飘来飘去朝空明吐着舌头玩。
空明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鬼又将脖子挂在树上，荡秋千一样荡着身子。
另外几个，无聊抛着之前那只无头鬼的脑袋，像球一样丢着玩，那无头鬼的身子玩的还最开心。
剩下的林清跟一边几只温如然没有见过的鬼在唠嗑，这当了鬼，社恐也好了，话语连珠的。
林清见她来了，连忙抛下新交的鬼友，“观主，您来了呀！”
“昨天的鬼都到齐了吗？”温如然问道，她记不清昨天到底有多少只鬼拿了她的符。
“到了，都到了！”无头鬼拿回自己的脑袋放到脖子上。
温如然扫视一圈，道：“那你们先把酬劳结一下。”
无头鬼最积极，他拿出地上的一个麻袋，里面装着今天得知自己死去消息的父母给自己烧的一摞摞纸钱以及金元宝。
“观主，这些够不？不够我托梦让俺爸妈再烧点。”
应该够吧，温如然也不太确定是怎么个兑换比例，“空明，这些够吗？”
空明眼睛唰的亮晶晶的，有了这些可以改善伙食了，还能换换屋顶漏雨的瓦片。
“够了，小师叔，这些够了。纸钱兑换是一亿比一的兑换率。”
其他鬼见无头鬼这么豪气，也不藏着掖着了，纷纷拿出自家父母给自己烧的东西。
“观主，你们收香烛吗？还有纸人、纸车纸马、金山银山、摇钱树、聚宝盆……”
温如然不懂这些，看向空明，空明道：“可以。”
一旁的魏望舒看得莫名其妙，第一次见接受鬼魂委托的道观，他不禁疑惑，也问了出来。
“你们收了这些纸钱怎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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