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茂愤恨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接着转身回了家。
他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到了县城，他往市里挂了一个电话。
打完电话，他面色轻松，眼神狠厉。
“顾卫东，这次不整死你，我就跟你姓！”
——
市里警察局，禁闭室里，顾卫东正在接受调查。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带来了，上一次也是在这里。
不停的有人来问他关于那两桩案子的事情。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
只不过此刻的他，比眼前审问他的警察还要精神一些。
眼前的警察都快要崩溃了，他只是问了一个晚上，就已经疲惫不堪了。可是顾卫东，看起来比他还要思维清晰。
听说这个顾卫东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可是一个兵王级别的存在。
这种钢铁般的意志，让他佩服，但也让他觉得十分的难缠。
听说在这种人的嘴里，即便是严刑拷打，也不会问出半点东西。
如今他信了。
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的时候，禁闭室的门开了。
“你出去休息会。”
警察如释重负的退了出来。
这次进来的是一位上了岁数的警察，大约五十来岁，是一位相当有经验的老刑警了。
警局的人都尊称他一句霍老。
霍老仔细凝视着顾卫东的脸，笑着说：“后生可畏啊！”
顾卫东认真的说：“我顾卫东从来不做亏心事。”
霍老抽起一根烟来，慢条斯理的看着眼前的询问笔录，漫不经心的说：“你这笔录，没有丝毫的差别。要么是确有此事，要么是事先准备好的假证词。”
“你可以去求证，我问心无愧。”顾卫东冷静的说着。
“好一个问心无愧。”霍老将证词本合上，手指敲着桌面问。“我们接到一项关于你的最新举报。”
顾卫东皱眉，反问一句：“什么举报。”
霍老笑笑，问：“听说你把你弟弟顾晓峰安排到自己身边当警察？”
顾卫东眉头蹙起，说道：“并没有那个必要。”
“怎么？”霍老笑笑，“你觉得当上一名警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
“顾晓峰的资历档案都有，他一个堂堂军校毕业生，难道做一个县份上的警察还需要走后门吗？”顾卫东冷嗤一声，“更何况，他若想走后门何须经过我？”
“什么意思？”霍老有些捉摸不透顾卫东了。
“你们市里面的警察也不过尔尔。”顾卫东有些失望的说，“遇到举报，只会捉人，连最基本的事实都分辨不清。”
“你！”霍老拍了拍桌子。
顾卫东闭上眼睛说：“用证据说话，如果全靠别人说的话来审问犯人，我相信没人会招供。”
霍老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这次也很奇怪，上面突然来了命令。丝毫不给局里时间去调查，直接命人将顾卫东抓来。
完全是徒劳的。
霍老笑着说：“行，年轻人。希望我们收集到证据的时候，你能痛快点，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霍老从禁闭室出来。
外面守着警员小李，他说道：“霍老，刚才章老来过。”
“章老？”霍老问，“章保国？”
“对。”
“他来干什么？”霍老反问。
“他说他是顾卫东的爹！”小李无奈的说。
这章保国是军区师长，他亲自过来，还说是顾卫东的爹。这样的身份，足以吓到任何人。
这也不怪他们。
上次抓过顾卫东的警员和局长已经调到别的地区去了。
他们对顾卫东还不熟悉。
霍老“哼”了一声，说道：“这个老章，越来越不像话。他姓章，里面那个姓顾，怎么可能是父子。”
小李表示对此并不清楚。
霍老说：“这个顾晓峰是什么身份，调查出来没有。”
小李点点头。
霍老皱眉说：“你磨磨唧唧的干啥，说，这顾晓峰是什么身份的？”
小李说：“他母亲是市医院的副院长。”
霍老点点头说：“咦，这家庭背景还行，怎么找到县份上去当警察呢？”
按照顾卫东说的，顾晓峰是正儿八经的军校毕业。这市医院的副院长跟别的地方还不一样，掌握人的生死。认识的人，肯定不少。
霍老犯起了迷糊来。
小李也是很困惑：“是不能理解，就连我也能在市里当个差。”
小李的父母是普通的工人阶级。
霍老瞥了他一眼，问：“父亲是做什么的？是不是有什么污点？”
若是身份问题，也是有可能呢！
进入派出所工作，对家世要求很严格。
小李点点头说：“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那你倒是说呀？”霍老皱眉。“他父亲是干什么的、”
“还没查出来！”小李吓了一跳，“这个信息出奇的不好打听，也许真是有什么污点呢！”
“那还不快点去查？”霍老吼道。
“是是。”小李问，“那顾晓峰就不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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