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家过去几千年里已经习惯了如此。
那种谁来了都能够成为他们大王的心态和认知，那种拥有一个太上皇似乎也不错的想法和理念。
你会发现你过去所学习积累下的认知，根本和他们讲不清楚。
这个时候你大骂一句：“你们根本就是不可教导！”，人家反而还会点头认可你的言辞。
否则，何至于灵气复苏之初，三嫂明明实力不济，却能够保全众多人口？
人家还不是连非人类的统御都欢天喜地的。
当初三嫂境内的妖族大概率也和我们现在一样错愕吧！
我明明大张旗鼓的冲入你家村庄，将你老母一口吞下，你却能够带着一村子的百姓来跪拜我，发现我没吃饱，还能将老父也一起贡献出来。
你如此乖巧，连带着整个村子人类都如此乖巧，哪怕我作为一个妖怪，也不好意思一下将你们整个村子的人类给吃了吧！
妖族从来不是没脑子的，他们发现三嫂人类如此的温顺，一度也以为人家在假装，自然也做了诸多试探。
可后来，他们才发现三嫂原来就是这么一个性格，本性还真就是如此，人家供奉你这个妖怪也同样无比虔诚。
那些涌向这些妖族们身体之内的信仰之力可是历历在目的，可是做不得假的。
他们怎能不好好尝试一下？
他们并非因此而沦陷了，而是想着似乎圈养这样一群人类也不错。
于是，三嫂反而因此留下了更多数量。
可笑吗，就是因为他们习惯了下跪，哪怕对象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是不是有一种他们还处于原始部落图腾崇拜的感觉？
是不是感觉他们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进化过？
当初三嫂之地，妖族占据地域基本上都是如此。
当然，那个时候他们也不是没有精英，就农村与城市对比，三嫂二者之间的区别，真就是文明与部落之间的差距。
他们哪怕灵气复苏之初的那一时期里，真正确保掌控在他们人类自己手中的地盘，实际上也只有一些城市集群而已。
至于农村，那是什么，他们的精英也从来不认为那是人类，失去了也就失去了。
这也是为何如来前往三嫂之时，可以在许多哪怕妖族占据的区域内，依旧可以看到一个又一个微小人类聚集地真正原因。
只是，当如来离去了之后，这些区域似乎再次回到了从前，似乎就从来没有改变过一样。
而那些城市呢？
其中多少是因为上层高种姓没有真正得到清理，导致复归，导致权利再次更迭。
如来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吗？
无论是进入到度化，还是到离去，整个过程，如来都清醒着呢。
对他来说，眼前看似美好的果实很快就会因为他离去而腐烂，唯一的好处，或许就是留下了佛法的种子而已。
至于这些种子在未来是否能够落地生根，是否能够真正成长，如来自己难以给出一个明确答案来。
因为哪怕是他如来佛祖，也发现了真正愚蠢的家伙们，想要拯救不是一般的艰难。
在他的计划之中，离去之后的颠覆与反清洗也就那样而已，他只需要知道哪怕反清理之后，再次登上高位的三嫂高种姓们，也不敢将他留在其中的佛道覆灭就足够了。
就识时务而言，真就没有多少人类比得过三嫂的。
他甚至知道那些复登高位的家伙们，其中许多依旧会将他留下的佛法作为后续修行道路。
或许因此也会让这些复登高位的家伙们之中，出现那么些许真正通晓佛门经义者也不定。
他算是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自己去度化的。
这一认知，似乎和过去度尽天下人有着巨大偏差，可现实不就是如此吗？
往往你想要所有，最后的结果却是什么都得不到。
你贪大，又求全，最后还不是只能落得个半打水晃荡！
有些人真就不值得你去付出，更不值得你去拯救。
连如来都搞不定，你指望自己去了就能够搞定了，指望你的认知就能够在他们身上发挥作用了？
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咱们基因里的抗争，咱们基因里的自强，也只是咱们自己的。
其他许多文明根本在这方面一无所有，人家就是对贵族有着非一般的认可度，就是认为没有了贵族带领他们，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行走了。
哪怕到了现代世界，不也同样没有改变过分毫吗？
无非是将所谓的贵族变成了现在的精英群体而已。
只要精英群体随意放出两三个人给他们选择，他们就会对此有着非同寻常的欢喜度，似乎一切真就是他们自己做主了。
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坐上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中去。
更不知道可以使用掀桌子这样的动作来葬送旧世界。
他们无法说服，就好似三嫂那些底层们坚定了自己乃至世世代代都只能如此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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