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死者的死亡时间都在是24号凌晨，孩子最先，其次是丛波夫妻，最后是丛波的父母。”尸检结束，齐湛走出解剖室，看着站在走廊里，望着夜色出神的人说道。
“所以，没人看到可疑的人，是吧？”秦肖神色有些怔然的开口，仿佛在自言自语似的，“可是，凶手怎么出入丛家的？亦或者真是熟人……”
“有没有目击者有待调查，至于凶手出入丛家，王放他们检查过门锁，没有发现？”齐湛问道。
“半夜敲门的话，恐怕丛家的人不会没有防备，餐桌上没有东西，他们应该不是晚餐的时候就被袭击了。”
“我看过，不止餐桌，厨房都收拾的很利索，吃饭用的碗筷都洗刷干净，放好了，这一点，应该不是凶手所为，也不会是清理现场的人所为。”秦肖吸了口气，缓和了心神，说道。
“清理现场……”秦肖刚说完，自己就脸色一变，忽然，想到一件事，“王放提取的脚印……”
“现场地面有拖布拖过的痕迹，清理现场的人拖到门口，貌似并没有走回去的痕迹。”秦肖对上他的视线，回思着现场，缓缓说道。
“也就是说，拖布有可能不在现场，被人拿走了？”齐湛挑眉，很是喜欢看她这种时候的模样。
很动人！
“我去找王放，你先回去休息吧！”说着，秦肖就想立刻再去一趟痕检科。
“一起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齐湛说道。
看她这劲头，指不定今晚就会再回现场一趟。
“随你。”秦肖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抓着自己的手，脸色微僵的吐出两个字。
“秦队，门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至于你说的拖布……”王放见没多会儿，再次回来的秦肖，听了她的问话，思索着回答道。
“房子各处我都看过，阳台上晾着一个拖布，卫生间里有一个，但，丛家到底有几个拖布，可不好说。”
“知道了，你们辛苦，快点出结果。”秦肖点点头，与某人出了痕检科。
“走吧！”齐湛见她看着自己，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冲她笑笑。
“齐湛，之前，你说丛涛的那句话，你说悲伤有假，是指什么？”很快，两人就到了蓝天小区，来到丛家居住的楼下，站定后，秦肖出声问道。
“说起来，这也算个矛盾点吧！”齐湛站在她身边，双手抄在口袋里，看起来有些懒散的回道。
“对于一下子失去这么多亲人，他的确很伤心，但，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表情一直都有些怪异，这也是樊晨觉得别扭的原因。”
“悲伤的典型表情如何，你也知道，面部松弛，嘴角下垂，整个人无精打采，依着他所表现的悲伤程度，他的嘴角都会是颤抖的。”
“他没有特别颓废的表现。”秦肖听的一怔，随即开始凝神回想丛涛的表情，“他的嘴唇也没有颤抖，偶尔，唇角会有不太明显的上扬……”
“虽然，我没有看的太仔细。”齐湛点点头，对于她的记忆力，他是不怀疑的，“但，没到现场之前，在警局大门口看到他，他看似正常的表现，我却没有感受到真实。”
“这么说，你怀疑他与家人被杀，有关系？”秦肖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低声问道。
“现在不好说。”齐湛摇头，叹息一声，“咱们先看看周围吧！”
“今天小区有垃圾车来过，希望……”秦肖扫视着周围。
深夜，寒风凛冽，虽然，身处市区，但，这个时间还真是挺安静的。
看着自家队长大人往楼前的冬青树走去，齐湛无声的笑笑。
他家队长大人的智商真是非常在线！
虽然，刚刚她提及垃圾车，但，如果有人提着一个拖布走到小区垃圾桶的存放处，应该会被监控拍到。
也只有被丢在隐蔽点地方，才可能不被拍到，不过，如此一来，就有些棘手了。
不管是凶手还是清理现场的人，对这个小区很熟悉，甚至对监控摄像头的位置都清楚。
“没有……”将楼前楼后的冬青树后都找了一遍，却是没有发现，秦肖不禁皱着眉头，低喃道，“难道被带出了小区？”
“有两个可能。”齐湛接了话茬，开口，“不过，前提得是有这样一个拖布。”
“拖布有可能被拆开，装进袋子？”秦肖歪头想了想，若有所悟，“不过……”
“如果没有，那屋里一直延续到门口的痕迹怎么说？”
“既然这样，咱们扩大一下寻找范围，如果还找不到，那就应该是被拆开带出了小区。”齐湛点点头，说道。
秦肖跟着他一起往附近寻去，却是没有出声反驳他的话。
其实，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拖布还在这个小区。
只不过……
秦肖暗暗缓和着心绪，事情得一件一件的证实，单凭感觉是要不得的。
“头儿，你们去李冀住的地方干啥？有发现了？”正在小心查看的秦肖忽然察觉手机震动，拿出一看，是樊晨发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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