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台大型机器的引入，这些年农场的种植效益提高了不少，一向累人的麦收配上冰爽的西瓜，越发衬出夏日丰收的喜悦。
可也就是夏收后，顾北渊两人前往市区开会，一封新的调职文件正等着两人。
······
与此同时，这才得到消息的郑老爷子匆匆吃过早饭，找顾老爷子去，商讨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显然，这几年桦甸农场的管理水平以及发展情况是远超于国内三个一级农场以及众多的管教农场的，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自然是被人盯上了的。
那封调职文件来的蹊跷，还要把两人尽快调回京都去。
怎么看都是背后有人捣乱了。
“老顾，这事你怎么打算的？”郑老爷子是个耐不住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家里没少发脾气，这不被郑奶奶赶出来跟老顾商量商量。
“调任都下了，那就让孩子们回来吧。”顾老爷子喝着茶，手指头摩挲着衣角，那是他想问题时候的小习惯。
“就这么回来？老顾，你脑子没进水吧？” 郑老爷子显然没想到顾狐狸居然是这么打算的，不应该啊。
“我们两家可是把最有前途的几个孙辈押去了农场，一去七八年，你当真忍心？！”郑老爷子面红耳赤的，哪怕刻意压低声音，可依旧还是很大声。
当初要是没有两家的运作，被选派去桦甸农场的还不一定是他们的孙子呢。
事实证明，虽然有他们的运作，可孩子们也争气，这七八年的时间硬是扛过来了，还把那里改造得很好，好到让人觊觎。
“你以为上面的那两位是吃素的，这两位可一个比一个能耐高的，你放宽心，G务院的人搞这么大动作多半是有后招。让孩子们服从安排就是。” 顾老爷子显然是深谋远虑，才半天的功夫就已经想了好些个原因了。
“你确定？”向来直肠子的郑老爷子这几年过得不舒心，他家老二一家也被调出去了，去的还是西北，老三家晋升的机会也屡次被抢，实在是。
“放心吧，这两年局势不是好起来了吗？”顾老爷子也知道郑家的情况，只能加以安慰。郑家如此，顾家其实也一样。
当年的树大招风，只留下了儿子一个人在军部，哪怕这些年功勋不少，职位也一直不能升一升，不就是被那几个人的势力打压吗？
要不是72年立的大功，他儿子这个正师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升得上去呢。
“你说说你，当年多少人推荐你去办公厅你不去，当真是可惜了。”
顾老爷子的才华在当时可是数一数二的，多少人看好他，可惜他不为所动，一心退下来带大顾北渊。
郑老爷子摇摇头，他这个参谋的心思他很难猜的出来的；
得到顾老爷子肯定回答的郑老爷子撂下这么一句，回家去咯。
顾卫军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位置站得高自然有他的好处，可坏处还不够多吗？
他能保全顾家，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就很好了，没必要渴求太多。
········
开完会的顾北渊和郑志东两人面色很差，一言不发上了车准备回农场去，两人明显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顾北渊心中有气，车开到半道找了个地方停下来。
“给只烟。” 顾北渊开口问郑志辉要烟，他基本上不抽烟的，现在倒是想狠狠吸上一口了。
郑志辉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重重地抽了一口，心中的烦躁消了几分，但是压抑的感觉一点没少，反而愈演愈烈。
一支烟没抽完，稍微平静了点星期，侧头看了眼顾北渊，嘴角抽了抽。
“你也用不着离我这么远吧？”
“舒服点了？”顾北渊似乎接受得很平静，明明他年长个四岁，可在心性上似乎还不如这个弟弟稳定。
“你说老爷子们得到消息没有？” 郑志辉用脚踩灭烟，抖了抖衣服，感觉整个人精神不少。
“京都的意思肯定是让我们听调令。”不得不说，顾北渊很了解老爷子。
“我挺不甘心的。”郑志辉说道。
他本来是有机会留在京都高升的，可老爷子让他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界，一待就是七八年，好不容易出了功绩这调令一下来，也就意味着这几年的功劳有人来认领了，他怎么能甘心。
“我们干了这么些年，是抹不掉的。”顾北渊拍了拍男人的肩，率先上了车。
两人回到农场的时候是中午一点过一点，随便去食堂对付着吃了点，就准备下午开会的事情。
······
“哥！”郑志东大力推开场长办公室的门，他刚才在会议上就听出不对劲了，突然间要空降场长和书记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他能按捺到现在才来找两人已经是很控制自己情绪了。
“来了？坐吧。”郑志辉现在心情显然不错，就在刚刚，家里来了电话，说让两人服从安排。聪明的两人自然听出了电话那端老人家的语气，自然也就没那么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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