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当众质问是谁作弊，不出所料，没人敢认。
他点着头，指了下上面的摄像头：
“好，那我们调监控去。”
顾芷蓉低头盯着笔尖，心底一点也不慌。
调监控她是不怕的。
因为S班的监控，根本就是坏的！
她还没进教室门的时候，好巧不巧正听见S班出来的两个人，压低了声音在小声讨论——
“……咱们班的监控是不是坏了啊，不会有人趁机偷偷作弊吧？”
“坏了？你怎么知道它坏了？”
“那个红点没了呀，平时里面有个小红点的，我偶尔发呆一抬头就看见了。”
“不是吧，临考试它坏了。”
“……别人应该不知道。”
顾芷蓉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心思却开始百转千回起来。
这才不小心在门口撞了人。
……
阎老师拿着纸团走出门口。
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没一会儿，面色难看地靠在走廊的栏杆上。
监控出了问题。
今天的记录一秒钟都没有。
但这不能告诉众人。
并且，教委会还要他把违规的人查出来。
阎老师拧着眉，一边透过窗户盯考场，一边想办法。
两分钟后，他重新进入班级，面不改色道：
“监控晚点会调，在此之前，自己主动交代的，会酌情从轻记过。”
不少人重新埋头写自己的试卷。
还是考试要紧。
边写边分了两分注意力在老师身上。
阎老师见半天没动静，颠了颠手里的四团纸条，又出声道：
“之前如果有人看见了什么，可不能知情不报。”
“老师……”
顾芷蓉缓缓举起了手。
“这纸条，似乎是童瑶同学的。”
她扔纸团的动作一定是给人看见了。
虽然不知道出手的是谁。
但看方向，很像是白染。
与其等白染指认她栽赃，她不如……提前甩到童瑶身上！
反正没人看见。
她的声音不大，但全班都听见了。
阎老师倏地站起来，盯着顾芷蓉快步走下讲台：
“童瑶是哪位？”
学校很大，阎肃不是本年级的老师，整个考场他只听过“白染”的大名。
当然，并不是什么好名声罢了。
童瑶听见顾芷蓉指认她，她一脸的震惊与迷惑：
“我？？”
阎肃看着童瑶。
将手中皱巴巴的纸条展开：
“这是你的吗？”
童瑶忙摇头。
“不是的，这并不是我的。”
她歪头看着这张便利贴大小的纸条，忽觉上面的内容和排版有点眼熟：
“这……好像是我们班的复习资料。”
童瑶愣神一秒，扭头看向四周。
除了白染坐在她的左边。
就只有一个顾芷蓉坐在她的左后方。
整个S班，只有五个D班同学。
剩下的两人坐在遥远的门口。
童瑶猛地转头，瞪着顾芷蓉。
她陷害她？
童瑶看向阎老师：
“老师，这不是我的东西，我并没有做违反校规的事。”
阎肃沉默了。
他还记得童瑶。
开考没多久她就东张西望，他当时还提醒过她。
看纸条掉落的位置，虽然散在过道上。
但确实离她不远。
此时没有监控，又有一个人证指认。
阎肃陷入沉思。
以及，还有一个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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