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的第二天，沈灵因为吃了莫珩送给她的糕点吐了一晚上的血。
云崖替她解了毒后，与掌门连夜提审了莫珩。
“莫真人，本座虽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如今种种证据都指向了你，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莫珩站在底下一脸难以置信，立马出声反驳了他的话，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害灵儿，此事必是有人在背后栽赃陷害于我！”
慕临河看了眼坐在一旁冷着脸的云崖，最终自高台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向了莫珩，
“本座且问你，那糕点可是你送给她的？”
莫珩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灵儿说想念我们曾经下山历练时吃过的那家店铺的糕点，我这才买来送给了她。”
慕临河眉眼微动，继续向她发问了起来，
“你说这话，可有人为你作证？”
莫珩沉思片刻，皱着眉摇了摇头，
“无人，但此事绝非我所为，我与灵儿关系一向要好，断不会干出害她之举，我要见她！”
闻言，慕临河面露为难将视线再次投向了云崖，
“师弟，这……”
云崖轻拂衣袖，站起身冷冷盯着下面一脸执拗的莫珩，刚想开口但下一秒便被殿外传来的甜美声音打断。
“师尊不必替我为难，莫真人既然想见我，那我便过来与他见一见又何妨？”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粉白衣裙的美丽少女便径直走进了殿内。
少女脸色苍白，步伐虚浮不稳，但那双眼睛却带着憔悴和伤心。
等走到莫珩身旁，她连忙向上座的两位鞠了一礼，
“见过掌门师伯，见过师尊。”
云崖神情微顿，微微朝她颔首，
慕临河笑着点头，眼中尽是关怀，
“师侄既然身体还未恢复，应当好好休息才是，怎的一个人跑来这里了？”
沈灵咬了咬唇，下一秒两眼一红，直接扭头看向了莫珩，
“弟子来，是来问问莫真人为何要害我？！”
“究竟是灵儿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了你，你才会枉顾我们多年情谊下手害我！”
沈灵看向莫珩的眼神充满委屈和控诉，看得莫珩心神一慌，连忙开口否认，
“不是我，灵儿不是我！你相信我啊！”
沈灵没有理会他的辩驳，直接转头跪在了慕临河面前，眼中带上了几分视死如归的坦然。
“掌门师伯，师尊，灵儿有罪，请师伯和师尊惩罚！”
云崖没说话，微皱着眉头看向沈灵，而慕临河却连忙走下去想将沈灵扶起，但却被沈灵避了开来。
“师伯还是让我跪着吧，否则，我良心不安！”
慕临河手上动作一顿，最终缓缓收回了双手，
“你这孩子，怎的这般固执，罢了，你要说什么便说吧。”
沈灵咬了咬唇，暗自瞥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莫珩，最终捏紧拳头掷地有声地开口，
“灵儿知道为什么莫真人要杀灵儿？他是想灭灵儿的口！”
现在一旁的莫珩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生出了强烈的不安，
直到沈灵说出接下来的话后，他的脸彻底变了色。
“掌门师伯，灵儿求您为我和清月道尊做主！”
此话一出，慕临河身影一晃，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地上的沈灵。
这怎么还和云清绵扯上关系了呢？
站在上方的云崖双眼微眯，看着沈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一次，不等慕临河发问，他便先一步地开了口，
“究竟怎么回事？”
沈灵目露痛苦，而一旁的莫珩却瞪大了双眼。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脑子里许多零零散散的事被串联了起来。
他曾经那个最不愿意相信的答案，此时此刻呼之欲出震得他久久不能回神。
沈灵并没有给莫珩缓冲的机会，直接捏拳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莫真人还是清月道尊徒弟的时候便对弟子心生不轨，”
“他接近弟子后盗了弟子新炼制的梦魂丹意图下到茶水中想让弟子喝下，但当时师尊传唤，弟子便离开了。”
“可没想到他会自己喝错，将混了梦魂丹的茶水喝了下去，”
“清月道尊那时本就灵力尽毁，但在发现他的第一时间还是选择冒着风险用仅剩不多的灵力配合丹药救回了他。”
“可他不但不知感恩，还误以为清月道尊轻薄了他，便直接下狠手刺杀了自己的师尊！”
听到这，慕临河脸色一变，骤然抬头看向了一旁站着的莫珩，
难怪，难怪当年那场大会云清绵会说出那样的话，
前因自己最爱的师兄灵力尽散，后又被自己最看重的徒弟重伤，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这样对她，也难怪她会万念俱灰选择修了无情道。
云崖原本清冷的眸子流露出了一丝震惊，
想到她当年头也不回地进了藏经阁，想到她不带丝毫犹豫将他推开，想到她对他的态度转变，
脑子里一幕幕的画面在此时突然得到了串联，而原本还能保持平静的心，此时此刻却掀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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