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钟格摇了摇头。
伸手在陈列面前摆了摆手。
“这里我就要说一个题外话了，陈列，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一个真理——世上没有完美的事物。这句话是我六七岁的时候，家主训我父亲时说过的话。当时我就在桌子上拼积木……家主爷爷说了一大堆道理，我没怎么听懂，但我却唯独记住了一句话——世上没有完美的事物。”
陈列听了这句话，倒是若有所思，和王钟格又碰了一杯。
王钟格又喝了一口酒。
“这个道理浅显易懂，但就是有很多人不明白。不信你仔细想想，什么东西是绝对完美的？什么事物是绝对完美的？科技武器好用吗？但是它贵呀，而且你没有操作技术就不会用。异能药剂好用吗？先不说它的变身延迟性和价格，它也有一些别的缺点，没有元素效果、占据一个异能位、变身期间无法使用异能……”
“看似完美的事物有太多太多的缺点了……咱们大家族子弟也是，虽然占据着很大的优势，但家族内的尔虐我诈也不少……然后花木槿这个女孩儿，长得漂亮、性格乐观开朗大方、说话好听、男生人缘好……虽说家里有点儿困难吧，但从多方面来讲，她还是太过于完美了，我的性格也是有点儿……很奇怪。她要是太完美，我反而会觉得不自在，我会觉得……她很危险。”
王钟格苦笑了几声。
“于是我就和她分手了，就那么快，唉……我也没想到她的运气竟然这么……”
王钟格倒是有些惋惜。
王钟格和陈列坐在饭店外面，因为这家饭店生意不错的缘故，饭店外是有很多灯提供照明的。
因为这里是中城区，受限于经济因素和物质因素，几台提供照明的灯不是很亮，发出暗沉的黄色。
这种颜色照得王钟格和陈列身上有些落寞。
王钟格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回归了正题。
王钟格脸色严肃起来，凑近陈列。
“老陈，顾哲这个人，18岁的五阶异能者！我的天，18岁啊！你知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水平？现在他就五阶中期了，上个龙腾大学绝对没有问题吧？在大学里，学上个四五年，随随便便混上一个七阶异能者，不过分吧？好了，几年时间，人家就和校长一个等阶了……考虑到高阶异能者的晋升困难……三十岁的时候人家突破八阶也有盼头吧？五十……额……八十岁的时候来上个九阶……咳咳……也可以吧？”
王钟格越说越不好意思，严肃的表情也破了功。
他说的话当然是有夸张的成分。
陈列也低头笑了笑。
最后还是没憋住，笑出了声。
“等阶不是按你这个说法来算的……八九阶异能者……唉……要是按你这个说法，我五百岁或者七百岁的时候，我好像也能突破八九阶……哈哈哈哈！”
八九阶的异能者，已经不能说是简简单单的一种等阶了……通俗易懂的来说就是……99.99％的天材地宝无法提升八阶一点点儿进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七阶的异能者就已经很难提升等阶进度了，校长有那么多八阶的学生，也才七阶啊……
王钟格尴尬的笑了笑，刚刚他有点儿激动。
“我承认我说得有点儿夸张……但老陈，顾哲可是非常值得我们投资啊！七阶异能者寿命1600年左右！你说顾哲的这个人情咱们要是拿住了，以后……你说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底牌？”
陈列这次可真是坐直了，他终于严肃认真起来，放下了酒杯，看着王钟格。
“刚刚的一些谈话，好像没有什么很大的利益交换和某种帮助，无非就是我们去警告几个人，保护两个普通人……那一对母女欠下的钱还是顾哲来出……就这么一个我们动动嘴皮子的事，也算是一个人情？”
“所以我才会辞去这次的城外猎杀任务。这次的任务奖励很多，而且履历也不错……八阶虫王啊！我们这样做，就是跟顾哲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我们花费了宝贵的时间来处理你的事。”
“这样……应该还不够……”
“别急，还没完呢。”
王钟格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更加靠近陈列。
“要想让一个人欠下人情，那就要让他不好意思！如何让他不好意思？做事更上心！更细致！更完美！顾哲只想到了宋晓莹现在面临的困境，但他想到了她们家里以后遇到的困难吗？他想到了宋晓莹在医学院面临的人际交往关系吗？他想到了宋晓莹母亲遇到的众叛亲离吗？没有没有……”
“我可以肯定，顾哲可能连宋晓莹她家在哪都不知道！咱们要做的，就是要把事情想得全面一点儿……听说宋晓莹是医学院的学生？那就给她安排上几个奖学金！我不信医学院的领导没有王家和陈家的人，咱们给他们点儿钱，事情不就成了？她们母女住在外城区，那咱们就给她们安排上一座中城区的房子！跟家族贷款！反正人情攥在自己手里。还有法律部门也可以帮助宋晓莹母女……我记得好像有几条法律是专门处理那种无营业执照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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