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邀乌瞳怔然,轻轻摇头,“这跟当不当着他的面杀人毫无关系,是因为我知晓,就算孟砚要刺我,他也不可能得手。”
“为什么不可能?是因为聂离风就在他身后。”
陶邀滞怔无言,张了张嘴,却是依然摇了摇头。
尹延君面色温凉,下颚线弧度微不可查地绷紧,“不管阿昳有没有激他诱导他,事实是,你将剑丢给孟砚的那一刻,你转身的那一刻,孟砚注定只有两种死法,自刎,或死在聂离风手中。”
他声线隐隐浸出丝丝凉意,“邀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陶邀眼睫微煽,语声低平地答非所问,“我不杀他,是因为他希望死在我手中,而我不可能让他如意,也不屑于让他成为脏了我手的第一人。”
“我丢给他剑的那一刻,也没觉得他若是反刺我会得手,因为我知道这院中有的是人会拦他,他不可能得手,这个念头,绝对跟聂离风在没在他身后,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尹延君褐色瞳眸中沁着的清芒微烁,他缓缓阖下眼帘,声腔清沉不辨喜怒:
“我说的是,你始终在维护聂离风和江南府,并给予他无条件的信任,此外,你却言不由衷地说着自己与他‘势不两立’。”
“你可知晓,你本心里,并没有那么厌恶聂离风。”
陶邀纤秀黛眉浅蹙,清黑瞳眸中掠过一丝迷惑和不解,不明白他在此时纠结她对聂离风的态度有什么意义。
“尹延君,你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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