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约不知道他,他这人也自来不看重名利,只求个逍遥自在,但他兄长和阿姊你定是知道的。”
陶邀眼睑眨了眨,“也是那日才听说,箫先生竟是江南府聂夫人的胞弟,那他出自故渊箫氏,也是名门望族。”
尹延君浅笑颔首,“不错,故渊王氏乃武学大宗,故渊府领地内人人习武,也有大大小小不少的武学门派,绿林散侠更是不计其数。”
“箫氏一族屈居故渊府王氏之下,与故渊府王氏传承的剑学心法不同,箫家起家先祖乃是铁匠,打磨的一手好刀剑,立宗后世世代代子弟传承的俱是刀法,同王氏一样,每个箫家子弟都有自己的刀,刀不离身,刀亡人亡。”
陶邀听说过那些武学大宗对自己贴身利器的痴爱,那程度,不亚于酒鬼的酒,赌徒的骰。
她目露困惑,“可箫先生他...”
“他没有刀。”
尹延君微白的唇瓣牵了牵,轻轻摇头,似是难掩心头惋惜。
“箫先生内功深厚,但他的刀,多年前就毁了。”
“为什么?”
“他不顾父兄族亲斥阻,宁愿舍弃箫氏子弟的身份,毁刀断誉,...为了我叔父。”
陶邀眼睑缓缓瞠圆,耳膜嗡嗡了两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何等重若千钧的情谊,才能让箫先生自甘毁刀断誉也要脱离宗族?
只为了尹二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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