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以为我是皇上的女人，我才刚满十五岁，皇上养着我的时候，我也才十四岁。
他愿意金贵的养着我，我也愿意一心一意的侍奉他。娘娘，我不明白你，皇后，清贞皇贵妃，那些远离他的人有多恨他。但在我这里，皇上永远是皇上，是对我好的人。”
“他居然没动过你吗？”沈如沁嘲讽的一笑。
“皇上是英明神武的九五至尊，娘娘，皇上不是没有心的人。”在她这里，皇上是一个很好的人，也是一个很可怜很可怜的人。
就算所有人都觉得商晨萧不好，琉璃眼里的商晨萧都是好的。
“小丫头，你还是太单纯了些。以前本宫相信天家也是有真情的，我相信皇上可以一直对一个女人好。现在，本宫不信了。”
当时被宠着疼着的殷贵妃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可她已经死了，被封为清贞皇贵妃。
清贞，哈，多么侮辱人的封号。
那女人高傲了一辈子，死了，也就配了清贞二字，和她这淑贤二字有什么区别?她曾算计帝王，帝王报复了她的女儿，也报复了她。
淑贤?真是好极了的淑贤。
“娘娘，皇上……”
“你别跟本宫提他本宫这辈子都不想听到有关于他的任何事。琉璃夫人，本宫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女人，也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今日你从本宫这芳馨宫走出去，就再也不要走进来，本宫这里不欢迎你们任何一个人。本宫的容儿芳魂未息，谁也不要妄图扰了她的她的安宁。”
“打扰娘娘的清净了，琉璃抱歉。”
离开芳馨宫的时候，琉璃还是回了一下头，她看见沈如沁闭了眼，手中转着那串为昭平公主祈福的佛珠。
琉璃感到有些郁闷，她们之间的谈话偏离了她原本想要说的话的轨道了，不知不觉就成了这样的结果。
罢了吧，一切自有定数。
今夜的星星很美，每颗星星都是醒目的。有的大，有的小，有的亮，有的暗。
它们把点点滴滴的光融汇在一起，比不上太阳光辉灿烂，也比不上月亮清澈明朗。但它们梦幻般的光辉洒到了人间，把大地变得奇异玄幻。
它给人们带来了希望，也带来了无限的遐想。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软软糯糯的嗓音飘散在风中。
商聿听了，忍俊不禁，“小丫头知道什么呀。”
“谁说我小了!我快要十九岁啦，在我这个年纪，我的娘亲已经有两个孩子了。”白绫竖起两根手指，可可爱爱的说。
商聿没听白绫提起过她的父母，她是白绫仙宫的宫主，白绫仙宫建立的时候，她也就十岁左右。
商聿从没有问，也不敢问。
“是啊，我家夫人是个大姑娘了。”商聿把白绫揽进怀里，“所以，夫人是迫不及待的要给夫君生孩子吗？”
“别胡说，我没有，再说了，我们都还没有成亲，我如何能给你生孩子?”
白绫嘟着嘴，炯炯有神的眼里满是灵气。
她活得这样简单肆意，她可以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也可以天真单纯，抱着他的手臂软软的撒娇。
她把邪恶和正义掌控在指骨间，任意切换，她是神女，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小绫儿，等把九幽送回去，跟我回京都，我娶你，好不好？”商聿捏了捏她的脸。
他问了，虽然不用猜他也知道她的答案。她从来都是直率的，她的眼睛在她无意识的情况下，把爱一个人诠释得那样炽热。
“商聿，你愿娶，我就愿嫁，成为你的王妃，我是愿意的。”
看，他的小绫儿总是这样，她爱一个人都是不加掩饰的。
商聿喜欢她的不加掩饰。
“小绫儿，你是我的妻，我该了解你的。所以你愿意跟我说说有关你的事吗，我想知道。”
商聿还是有些担心的。
他的小王妃长了一对十分有力的翅膀，若是有朝一日她飞走了，他就是布下天罗地网，也圈不住她。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了解她多一分，商聿找她就容易一分。
“可以啊，你想知道什么，我说给你听。”
“你的家。”商聿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完，商聿就后悔了，如果有家，白绫就断不会是今天的白绫。
是他嘴快了。
果然，白绫的眼神变得冷了，她看着他的时候，不复先前的澄澈单纯。
她的眼里，装满了复杂，什么都有，苦、涩、酸、辛，太多了，商聿看不明白。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小绫儿，如果这事说不得，就不必勉强自己。”
商聿探了探她的头，他们还没有到这一步，小丫头似乎还不太相信他也不够依赖他。
是他做得还不够好。
白绫面纱底下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仰头看着满天的星子，雪白的细颈在清冷的光辉下，是玉一样剔透的白。
“没有什么是说不得的，商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是她的夫君啊，她自己认定的。
“那就从我的父母说起吧。我的娘亲是京都的名门闺秀，她温婉大方，才德兼备。我的父亲是京都有权有势的公子，佳人美貌世无双，公子翩翩如陌上玉。
他们相识于百花盛绽的春天，定情于绿荫华盖的夏日。他们成亲后很恩爱，并且一直维持到他们生命的尽头。”
白绫说这些的时候，目中全无波澜，好似她只是一个旁观客，看着一对恋人相识，相知，相爱，共执手，相偕老。
“他们……”
“他们是被人逼死的。”
这不合常理，商聿想。
“你娘是大家闺秀，你父亲有权有势，谁人可以逼死他们?”
如果这不是她家小王妃故意编成故事来消遣他的，商聿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会逼死这对夫妻。
他们应当是门当户对，喜结连理也自是众人期待的。
“商聿啊，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是不是？因为这听起来很像是一个唯美又凄凉的故事。”
“小绫儿，所以……”当真只是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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