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审讯后，吕亮终究还是认了。
虽然血肉模糊都快没了人形，但却没有生命危险。
毕竟在这种事情上，张恒可不会心慈手软。
而且也交出了除了杨桦霖之外，所有被种下毒种的解药。
用他的话说，这就是最大的让步。
想要解掉杨桦霖身上的毒，就要让他安全离开。
并且不能对他发布通缉令，让他能在清济之外活下去。
不然宁愿拉着杨桦霖垫背。
张恒很想弄死吕亮，可肩上的责任让他只能答应下来。
离开审讯室，精神和心理的疲惫已经快要达到极限。
最近他每天休息的时间连两个小时都没有。
海兽越发活跃，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总攻。
沈谓和那些在外清理海兽聚集地的人再玩命，也解决不掉数量那么多的兽群。
兽类和丧尸最大的区别，就是有一定的智慧。
尤其是兽类中会有狸花猫那种存在。
它们也不是一整个群体，是由很多族群组成的。
少量海兽被清理，根本影响不到大局。
日常处理完各个临时堡垒传来的信息之后，已经十点多了。
张恒才有时间去休息一下。
不过在回房之前，还是连接的沈谓的个人频道。
昨天吕亮被抓之后，他就离开了。
现在正在清理A区的海兽聚集地。
虽然沈谓也好几天没休息了，却没什么太多的疲惫感。
这就是实力强大的好处。
张恒先说了一下吕亮的情况后，才是问道：“昨天那个毒发的人，是你搞得吧？”
“嗯，一个小把戏而已。”反正也没外人能听到，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你就那么确定吕亮真的会给身边的人下毒？”
“不确定，但有时候只要能掌控舆论，是真是假，就不是当事人能决定的了，这事你应该比我更熟悉。”
沈谓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这属于经验之谈。
“海上实验室之后，你变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张恒听完他的话，突然说道。
“那或许只是之前你不够了解我吧。”沈谓说着，随手抽出了一只五阶海兽的筋，收了起来。
“不，以前你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手段要比这温和一些。”
“温和和狠辣，都不会对结果有什么影响，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海上实验室之行，确实让他的想法有了一些些转变。
但其实也只是放得更开了一些而已。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我总觉得你这话有些别扭。”
“有吗？”张恒呵呵一笑，结束了闲聊，说起了正事。
“海岸线上的海兽数量暴增，预计两天内就会开启总攻，优先清理A区的海兽。”
“明白，现在临海区的海兽，大概有多少？”
“不超过三十万，其余都在海岸线以及浅海区。”
原本登陆的海兽，最少有五六十万之多。
只不过相对稳定之后，大量的海兽都退回了海岸线附近。
毕竟临海区不仅面积有限，丧尸和走兽也有限，这就代表着活动范围和食物都不够。
有些海兽是凭借强大的实力和族群占据了一席之地。
也有不少强大的海兽带着族群回到了海域，等待着总攻。
那些海兽是聪明的，养精蓄锐。
浅海区距离城市太近了，根本不可能使用核武这种具有污染性的武器。
不然即使赢下了这场种族之间的战争，临海区和附近海域，也会成为无人区。
还要担心辐射影响，且无法再从海里击杀海兽获取食物。
海兽是灾难，同时也是资源。
“对了，你能不能联系一下林揽风？”
“你想让她一起去研究驱兽物？”
“没错，我们时间有限，即使已经有不少研究员从京城连夜飞了回来，但多一个，也能多一份把握。”
原本他们只能尽可能的部署，硬刚抵御海兽。
杨桦霖的出现，是一个转机。
可惜这个转机太渺茫了。
就像是连绵沙漠里的一滴露水。
不想方设法的最大程度利用这滴水，就只能渴死在沙漠里！
“那我现在就试试联系她，不知道还在不在海城。”
说完就挂断了和张恒的通讯，毕竟林揽风可是知道他一些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情的。
而他唯一能联系林揽风的方式，就只有那个老式手机。
看着周围也没什么生物材料可回收的了，当即掏出了那手机，拨出了仅有的一个加密号码。
一阵嘟嘟声之后，电话被接通，林揽风直接说道：“灵球你先保存，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的。”
她那边声音很嘈杂，还有不知道是兽吼还是尸吼的声音。
“不是这事，能驱赶所有兽类的东西，感不感兴趣？”
“驱赶所有兽类？”刚想挂电话的林揽风听到这话，好奇心一下被提了起来。
“没错，对飞禽走兽，甚至是海兽，都有效，而且不仅如此，那东西对拥有药性的东西，都有很强的包容性和强化效果，甚至可能会对寄生物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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