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用力闭了闭眼，不想再和蠢货继续这个话题。
但是，公孙家数万年不遇的一位时空道修士，也不想说放弃就放弃。
何况，这位还是自己的血脉后辈，身上流着自己的血。
于是，他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随望神尊，“你可知那刁奴是何人？”
公孙燕摇头，府上的刁奴无算，她一个身份尊贵的大小姐，哪里会清楚？
随望神柆又是一声叹息，他感觉，与这位蠢笨如猪的后辈谈话，用尽了自己数万年来的所有叹息。
“那是府中的世仆。”
一代为仆，世代为仆，发过天地道誓的那种。
公孙燕点头，所以呢？
“她唯一的血脉后人，被你打杀了。”
公孙燕：所以这刁奴就对我百般折磨？
不对，既然老祖知她居心不良，怎还会任她胡作非为？
也不对，公孙家的世仆都是发过天地道誓的，决不会背主，做对不起主人的事情。
所以呢？
公孙燕绞尽脑汁，还是不明白自家老祖的用意。
随望神尊看着公孙燕一脸迷茫，情不自禁又想叹息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一群废物！”
这外表模样也还算水灵，可实际上，别说一点就透了，都用刀砍，用剑捅了，还没露道口子，蠢成这个样子，这是随了谁呢？
公孙燕不敢看自家老祖的眼神，倒是收敛了情绪，小声说道：“晚辈愚钝，还请老祖指点！”
随望老祖已经不想叹息了，转而开始表扬了她一句，只是不怎么好听。
“你既承认了自己蠢，也算有所长进。”
公孙燕：老祖，这种表扬，不要也罢！
随望老祖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你跟她学虽怒而不能行，执礼甚恭，可懂？”
公孙燕赶紧点头，“懂，晚辈懂得！”
小时候上过族学，成绩也还算不错，这句话她真懂。
无非即是，中年嬷嬷虽与她有血海深仇，但却因为道誓，非但不能打杀了她报仇雪恨，甚至都不能表露出来。
还要努力隐忍，对她十分恭敬。
随望神君，“等你合格之后，本尊亲自验收！可有问题？”
公孙燕不敢迟疑，赶紧点头，“然后呢？”
然后吗？
随望神尊老眼闪烁，然后自然运作筹谋一番，把公孙燕推给那位时空道大修离火神君。
两人之间已生罅隙，公孙燕不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怎么可以？
原本已经淡定下来的公孙燕，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老祖，我才不要拜那么个恶毒的女人做师父呢！”
随望神尊一脸讥诮地望过来，公孙燕秒怂，转而说道：
“晚辈之前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只怕是人家不肯收呢！
即便敷衍塞责的收了，未必悉心教导。
随望神尊这才缓了眼神，“有自知之明就不算太蠢，你且做好第一步，老祖自会替你筹谋！”
并非他多看好夜离歌，而是时空道大修太少了。
他虽是这个星域修行界金字塔顶层的那一小撮人，隔行如隔山，对最为神秘的时空法则也知之甚少。
之前的九霞神君倒是个不世天才，公孙家为了公孙燕，一直致力于与之交好。
可惜，刚刚有了个良好的开端，就殒落了。
每每思及，随望神尊就后悔莫及。
他也并非多么珍惜九霞神君，而是因为没及早从九霞神君那里抠出更多的时空类的东西，以至于公孙燕这修行举步难艰。
“阿嚏！”
大黑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小仙子，我掐指一算，这是又有刁民在算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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