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闵觉得，如果不是大唐的人口基数限制了对外扩张，吴正义会把全世界变成大唐。
她真的有些理解不了吴正义。
历史告诉她，人能从历史教训中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从不吸取教训。
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吴正义操的心貌似太长了。
而且用不了几百年，他所建立起来的一切都会消失。
吴闵私下询问过吴正义自己心中的疑惑。
吴正义解释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创造的一切能一直延续下去，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基因信息会一直存在。”
“我要的不是所谓生物学上的基因延续，而是更高一个层次，可以区分民族、国度、归属感的文化标记。”
“一个国家可能会灭亡，一个民族可能会消失，人的归属感也会随着时间改变。”
“但是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深入骨髓的文化标记。”
“它可以是某种文字，可以是某种语言，可以是某些具有象征性的实物，也可以是某种不能具象化的信仰。”
“我要做的是，将这个文化标记传播到更多的地方，千年之后，哪怕是山河崩碎，我们的后代仍然可以通过这个标记聚集起来，重塑山河。”
“我做的事情听起来高端、虚无，但是我们的前辈一直在做，我们的后辈也会跟着做。”
“我，你，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会是这个标记的载体。”
吴闵没听懂，但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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