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没料到看起来文文静静的阮软会突然发火,气场还如此瘆人,她手里的勺子直接砸碎了郭盈跟前的瓷盘。
郭盈黑着脸,“被我戳穿所以恼羞成怒了是吗?人穷不要紧,但是得要脸!”
阮软浅浅掀了下眼皮,那双清透的眸子里寒光凛冽,让人不禁后颈发凉,“你不仅要脸,脸皮还挺厚。”
周丹妮站起身想劝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名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推着一箱拉菲进来。
视线锁定阮软身上后,点头哈腰,“阮小姐大驾光临,使我海鲜庭蓬荜生辉啊。”
此话一出包厢里所有人都惊住了,男人她们都认得,海鲜庭的店长胡勇昌,店门口还挂着他的照片和职位。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胡勇昌除了是海鲜庭的店长还是这些年替阮软管理大厦的经理人。
他站立在离阮软三个人的距离之外,举起举杯,“阮小姐实在是抱歉,到您用餐了我才知道您和朋友来了,为表歉意,今晚您包厢的单全免,这箱拉菲当我们海鲜庭送您的礼物。”
郭盈像被人踢了一脑袋,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一箱拉菲,几百万的葡萄酒就这样直接送给阮软了?
她什么身份背景,凭什么收这么大的礼?
“胡店长太客气了,你们郭老板就坐在这呢,当着她的面私自给我免单,不怕她开了你啊?”
阮软勾起垂落在肩头的一楼长发,饶有意思地注视着正对面的郭盈,她的脸蛋迅速涨红发紫。
胡勇昌一进来就注意到那碎开的碟子,好歹是名利场里混了几十年的人精,阮软话里的深意他很快就听懂了。
“阮小姐,我们老板姓陈,不姓郭,陈老板就是听说您来了,特意让我把酒送过来给您助兴。”
这措辞与语气是近乎卑微的讨好。
郭盈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阮软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包厢里的同事已经不知道在心里反复震惊多少次了,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放下手里的筷子,勺子,这桌海鲜她们是不敢再动了。
“海鲜庭不姓郭,那就是这栋大厦的主人姓郭咯?”
阮软慢条斯理喝了一勺粥,很享受这种慢慢将人脸皮撕下来的快感,比直接动手打脸要痛快得多。
胡永昌俯身微笑着说,“阮小姐您又跟我开玩笑,这栋大厦不是跟您姓阮吗?难道您有意把这栋大厦卖掉?”
此话一出,包厢里顷刻间升起了一阵难以置信的唏嘘声。
他们万万没想到处处显摆的郭盈是在吹牛,而低调少语的阮软才是真牛!
反转太意外,对比太惨烈。
包厢内除了周丹妮几乎都在懊悔自己站队太早,悔的心梗都要犯了!
而郭盈僵硬在原地只觉得浑身被抽干了力气,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周围同事看她的目光从刚开始的崇拜到迷惑再到现在赤裸裸的鄙夷。
全都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疯狂扇在她脸上,她只觉得心脏都给打骤停了!
阮软旁若无人地继续说:“不想卖,只是顶楼的国达我不想租给他们了,明天劳烦胡店长处理一下,谢谢。”m
“好的阮小姐,我一定让国达在明晚12点之前搬出大厦。”
郭盈脸色发白,一个踉跄跌倒在座椅上。
阮软用湿纸巾擦了擦嘴,“辛苦你了。”
离座的时候,阮软只跟周丹妮微笑点了下头,其余一个都不爱搭理,这些墙头草,暂时放过了,就让郭盈跟他们尴尬的待着吧。
一次性干掉一个部门的人,阮软也怕江屿川会直接估计干掉她。
至于郭盈,她要是脸皮足够厚,明天还好意思去公司,那就看她一次干一次。
最后那箱拉菲阮软没要,退回去了,结账的时候她坚持付了自己海鲜粥的钱,至于其他的该找谁结账找谁,这波人还不配占用她的面子。
刷完卡后,手机没电了,她折回去找陈桃,可每个包厢几乎都长得一样,她一下子记不起来该往哪走。
正迷迷糊糊转着,突然身侧的包厢门拉开,阮软还没看清楚是谁,突然一只大手箍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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