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显感受到江屿川手部的肌肉怔了几秒,阮软趁机挣脱出。
他沉下脸,“不是救她,难道是在害她吗?”
为了避免被男人再次捉住,阮软手肘抵在桌面上捧着水杯,眼神渐渐讥诮又冷漠。
“有些人活着是享受,可有些人活着就是受罪,所以才会想要解脱,那个女人眼底根本就没有光。”
和她无数次半夜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毫无区别。
木讷,绝望,与其说是厌世,应该更加准确地说是厌恶自己。
她眸光暗淡下来,“很明显她属于后者啊。”
蒋舟还没从阮软口中那句小叔叔的称呼里反应过来,又被阮软的这番别具一格的言论给震惊到,“那你为什么要把她劝下来?”
“看她不顺眼呗,如果她活着是种煎熬,就让她多活几天,她总不可能运气这么背,第二次爬上去的时候还能遇见我。”
阮软说得轻描淡写,只是心还是会莫名其妙抽疼一下,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怪异的感觉。
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又怎么会好心去救人呢。
不过是那跳楼的女人勾起了她过往一些不开心的回忆。
她很不爽,所以当场报复回去把人骗下来罢了。
跟善良无关,跟救这个字更搭不上边。
蒋舟完全被阮软吸引住,“所以阮秘书不觉得自己是在做善事?”
阮软挑起半边眉,好笑道:“当然不是,我本就不是个善良的人。”
“闭嘴。”
江屿川打断她,毫不留情送了她一脑瓜崩,“当坏蛋很上瘾吗?”
明明是救了人家一命,还非得把自己的初衷说得这么邪恶。
他当然能听懂阮软话里的含沙射影,也知道她一直怪他逼着她看病吃药。
可在江屿川心里,他的小姑娘一直都很善良。
那些被他划分到阮软名下资产,每年的净收入都被她捐出去了。
八位数起步。
一部分用于修路助学,一部分成立基金会救助那些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孩子,又或者只要满足她设立的条款,都能在基金会里申请到一笔不菲的救助款项。
做这些慈善她也从不留名,更不会去主动宣传,背后救助的家庭不计其数。
而她那些无伤大雅的“恶”也只是针对他一个人而已。仟仟尛哾
所以江屿川听不得任何人对阮软的污蔑,哪怕是这个人是阮软自己。
被不重不轻敲了下脑门,阮软捂着额头,眼睛瞪得溜圆,每次被江屿川这样教训总让她感觉是家长在教训熊孩子。
可他明明就不是家长,这让她很不爽!
“江总,这就是你给员工的福利吗?你涉嫌暴力殴打,我可以报警抓你的!”
江屿川眼皮跳了跳,“我殴打你?”
他险些被气笑,真是什么词都敢用,张嘴就来。
“你下次再这样敲我,我真的会报警的!”她咬牙切齿强调,却又意外读懂了江屿川眸底一闪而过的戏虐。
就好像是在说,在床上打得更重,怎么就不报警了?
霎时,阮软觉得连同指甲盖都红了。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几乎落荒而逃。
蒋舟看了眼阮软的背影,开口问:“阿川,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漂亮的侄女,她有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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