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阮软原本精致的五官被苦成了皱巴巴一团。
她当即丢掉饼干冲向龙头区,不停舀水漱口。
身后的江屿川唇角弧度上扬了一些,他将手里的剩下的半块黑心饼干放回了烤盘,走到阮软身后,挽起她垂落在后背的长发,避免滑落进池子里。
阮软不知道漱了多少次,口腔里的苦味是淡了,可淡不掉胃里和肺里的苦。
她红着眼眶,用手背擦拭了圈脸上的水珠,一开口,满满都是哭腔,“江屿川,你个老王八蛋...”
打了个嗝,好苦!
她直起腰,转身就挥起自己的小拳头要报仇,哪料下一秒,江屿川竟丧心病狂地扣住她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才淡去的苦涩,又成倍成倍地卷土重来,阮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这是要跟她同归于尽啊!
她拼命推搡江屿川,可男人精壮的胸脯就像堵铁墙,她拳头都打疼了,他却依旧纹丝不动。
无尽的苦意在两人唇齿间疯狂蔓延,直至传荡进四肢百骸里,溢进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阮软不明白这饼干怎么会苦成这样,一定是在放料的时候江屿川就动了手脚。
这个禽兽不如的老东西男人连简单的呼吸都不让她好过。
挣扎无果,阮软索性放弃反抗,打不过就加入吧,要苦就一起苦吧!
推搡的手改为死死抓住江屿川后脑勺的头发,发狠回应他的吻。
他不肯放过她,她也不可能让他好过!
直到泪水滑过江屿川的唇角,他突然停住,喘着粗气将人禁锢在墙角,“苦吗?”
他瞳孔里溢出来的红血丝也不知道是被这饼干苦的还是太过于压抑内心的情绪。
他想起阮软刚刚说的那句话,“小叔叔,你快尝尝呀,说不定跟你的心是一样的味道呢。”
或许是太害怕失去阮软,又或许是内心深处太希望阮软能明白他的难言之隐。
江屿川毫无征兆地就失控了。
他眼尾点点猩红,抵着她额头哑笑,“是苦,但我的心远比它更苦。”
“错了,江屿川。”
阮软起脚尖咬住了他的唇,伴随着细微的血腥气,她嗤笑,“你这样的畜生根本就没有心。”
不就是相互伤害吗?
谁又怕谁呢。
被江屿川拦腰抱起来的时候,阮软看到了窗外的围栏上落下了两只海鸥,正歪着头看着他俩。
她腿一蹬,烤盘里的黑心饼干应声倒地,发出了类似于小石头撞击地面的清脆声。
又黑又硬又碍眼,不就是这狗东西的心么?
江屿川把阮软抱回卧室,直接丢到床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发什么疯。
明明要修身养性,却又一次一次挑拨阮软,让她情难自禁,也让自己痛苦压抑。
仿佛只有将人压在身下,看着她一次一次沦陷才能证明他是真的被阮软需要。
只不过这一次阮软是真的毛了。
她讨厌吃药的原因,苦就是其中之一,可这老禽兽居然敢这样强迫她!
床上的施展空间远比墙角要灵活,她揪住江屿川的t恤拽下来,从他腰腹间抚摸至后背。
在江屿川忘情吻她的时候,用力撕开了他后背的伤口,指尖发狠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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