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庆幸自己没听林夕的话，差点让他蒙混过去。
同时也怒骂保卫科长光吃干饭不干活。
……
王大可废品回收站。
“诶，那谁，现在去哪？”林夕问道。
“什么那谁，我有名字，王毛。跟我走就行了。”
站在外面看废品收购站，就是一个大院子，大铁门一关毫不起眼。
可进了里面，才是别有洞天。
很多乱七八糟的废品堆得像小山一样，这一坨那一坨。
走了一会，林夕还有老苗跟着王毛走进了废品收购站真正的内部地带。
几个大废品堆比围墙还高，挡住了外面的人的视线。
如果不爬到很高的地方，或者是走进回收站，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
围在正中间的是一个铁皮搭建的活动房。
王毛喊了一声，立刻从里面冲出来几个工人。
这几个五大三粗，全身腱子肉，不是脸上有疤就是头上有一道刀口，缺了头发。
“王哥！有活了？”
老苗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是看场子的，这废品收购站果然是有问题。
林夕自然也看出来了。
九十年代到两千年代，游戏厅风靡全国。林夕从小就经常去玩，里面就不少这种看场子的人。
凡是捣乱的，或者砸场子的，都会有这帮人出面平事。
这些是黑道平事的，负责打。
白得则是老板背后的人，负责抓。
“老苗，王大可这废品收购站，有点东西啊！”
“嗯！看看再说。”
林夕跟老苗嘀咕着，王毛已经掀开了林夕小推车上的雨布。
“这么多红铜，还有无缝钢管，你小子行啊！”
“诶，你们几个，把周围盯好了，别让人到咱可爷儿的地盘，说咱们没本事。”
可王毛不知道，王大可已经被抓了，还一个劲的卖弄着。
卖弄得越多，露出的破绽越多。
“王……啊……王毛，这些红铜和无缝钢管你们能给多少钱？”
“急什么，先过秤！”王毛有些不耐烦。
“我就这么告诉你吧，就这一片，做回收的，都是王大可可爷儿的。”
“也就这一片地，你能卖出去！你要是拉到别出去，不被人举报都难！”
老苗立马点头：“是是是，您给好好看看，我们俩好不容易弄出来的。”
“对，家里人病了，就指望着这些弄点钱买点肉买点药了。”
王毛摇了摇手：“知道了，还能亏待你们咋滴！”
说完，他就招呼一人打下手，把无缝钢管都拿了出来。
随后将小推车推到了磅秤上。
“嗯，秤好了。”
看完重量王毛又指挥着把红铜倒地上，又把小推车秤了一便。
如法炮制，把无缝钢管也算了出来。
林夕看了看老苗，示意让他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可疑的。
“王毛，不是，王哥，咱们回收站，收这些，怎么处理掉啊？这是个大工程吧！”
王毛立刻抬起头：“丑话说前头，卖给我们回收站的东西。”
“你们一不能问去路，我们二不问来路。你要是想问，那就请好，赶紧出去吧。”
林夕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警觉，而且看上去这一套流程非常熟悉。
并且其他人还听他的话，已经可以认定这是二号人物了。
林夕跟王毛插科打诨的时候。
老苗跑到一边散烟去了。
“各位别嫌弃，大前门，也不是什么好烟。”
老苗给铁皮房内走出来的看场子的一人发了一根，随后便给他们挨个点火，抽了起来。
这时，老公安的经验就发挥了作用。
他开始套话。
从家里条件不好，说到没钱给家人看病，再到小孩没钱吃饭。
很快跟这群人打成一片。
而老苗也从这群人话里通过零星的只言片语，拼凑到了有用的信息。
……
王毛拿了个本子算了很久的账，终于将林夕送来的东西给算完了。
“刚刚算了下，这些，给你俩二百三十块六毛七，我们这散钱没有，就二百三十块吧！”
林夕瞪大眼睛：“啊！二百三？”
“不是，这些红铜和无缝钢管，光成本就不止这个价了！”
王毛坐在磅秤旁边，掏出了中华烟。
“成本确实是不止这个价，但是你又没成本！”
王毛心知肚明，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工人偷来的。每次偷一块，攒个大半年，一起卖。
老苗散完烟这时也回来了。
“老苗，才二百三十块，这也太少了吧！”林夕掉头说着，还趁机眨眨眼，示意两人要谈一谈。
老苗也明白林夕的意思。
“这价格有些太低了，我们家里老人生病了，完全不够啊！多一点吧，王哥。”林夕恳求道。
王毛不为所动。
老苗抓住了林夕的胳膊，对着王毛说道：“这价格属实是有点低，跟我们的风险不成正比了。我们俩得商量一下！”
王毛伸了个手，示意他们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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