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一脸黑线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求偶的意思真的不要太明显，连吉祥都能察觉到。
吉祥就站在两人中间，歪着脑袋来回看，那看热闹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林果恼了一声，“吃你的饭去！”
吉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阿标又从她的裤脚往上爬。
“咕？”阿标想要玩游戏。
林果摸了摸阿标的头，冷着脸对那男人说，“你有事就讲，别笑了。”
男人闻言先把手里的石板放下，最上方的两颗艳红的果子咕噜噜滚下，露出里层带着黑斑的果子。
男人面色不改，挠挠头先问，“你是哪个部族的？”
林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盯着他看。
“你想要生崽子吗？”男人再接再厉。
“不想。”林果连一秒的迟疑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告诉自己的族人，林果是游商的事情，除了这个男人，没有人来找林果交换东西。
林果越过他的肩头往后看去，袅袅的炊烟从茅草屋顶升腾而起。
但！不是传统意义上，也不是林果见识过的，那种炊烟！
而是像屋子里着火的那种，整个屋顶都在冒烟，但是来往的人都十分淡定，林果想，这或许就是他们的日常吧。
站在林果对面的男人见她的视线已经不在自己身上，有些挫败。
但是也没有想对林果做什么，若是简单的办法不行，那他也只会老老实实交换。
“你叫游？”
林果随意的嗯了一声，没有纠正他，也没有看他。
男人又问道，“你这个，可以教我吗?”
林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自己的车，“可以，但是你有什么可以跟我换？”
男人又不死心的问，“和你生孩子可以吗？”
林果一直放在腰间的手，在话音刚落之时就抽出了长鞭。
长鞭用力抽击地面扬起的土尘和裂空声，阻止了男人进一步的想法。
他呵呵了两声，“我们部族有漂亮的鱼皮衣服，你要吗？”
林果点头说可以。
男人立马就说现在回去拿，林果却道，“等日出再来，我累了。”
男人点点头转身走了，走之前也不敢多看一眼林果。
那些果子倒是没有带走，林果也没有开口让他带走，就当是自己的精神损失费。
阿标蹲在石板旁边，扒拉一阵之后，只找出了五颗相对完好的果子。
夜里林果和小伙伴们就在高处点了火堆过夜。
这个部族，是目前为止林果见过的，最没有好奇心的部族了，除了那个男人以外，没有人上来找过林果。
第二日。
林果手里拿着鱼皮翻来覆去的看，不管是怎么看都十分的失望。
她试图找出能够说服自己的优点，但是找不到，易裂，易枯，碰水甚至会起皱。
天啊，明明是鱼的皮！
虽然会闪亮，但据这个男人的说法，是这个鱼皮只能持续半个月的闪亮，这种短时限且没有实际用途的东西，林果是不需要的。
林果不甘心地再次询问，“这个，真的没有别的用处吗？除了做衣服？”
男人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肯定只能做衣服啊！这么闪！这还不够漂亮吗？”
林果沉默了一阵，然后说，“这个不行，你如果有其他能打动我的东西，我才会教你怎么制作车架，而且这个鱼皮，换草药也不行，拿吃的来换。”
男人皱起眉头，抚着下巴似乎在思索有什么可以交换的。
林果将手里的鱼皮放回他的木盆里，再一次看向茅草屋村落。
今日还是只有这一个男人过来，没有其他人。
如果今天没有什么收获，林果就要启程离开这里。
男人想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憋出一句，“你想知道下一个部族的居住地吗？”
林果语调平平地说，“你要换草药吗？拿吃的来换吧，不然我要走了。”
男人坚持说完自己的话，“那是十分勇猛地部族，而且他们经常去猎杀猛兽，能拿到很多好东西，如果没有人指路，其他人是找不到他们部族的。”
“你不是想要好东西吗？那里真的有好东西！还有巨大的蛇！比我还粗呢！”
林果没有回答，而是问，“你们部族的人，不是需要草药吗？为什么不来找我交换？”
男人有些尴尬地说，“我们族长，说你的头发和眼睛看起来很奇怪，不让我们和你交换。”
林果对这种话基本无感，用异样眼光看她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那你为什么会来？不怕？”
男人诚实地说，“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车，你教我吧！我给你个孩子！”
林果说，“再见！希望下一次我经过这里的时候，你能拿出让我满意的东西。”
没有打人已经是林果对他最后的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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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嘎吱~
从那个忌讳林果黑发黑眼的部族，出发已经过了半日。
娇娇身后的车，从大约十分钟之前，持续发出这种不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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