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还是第一次见到林九远表现出如此惊慌的表情，不禁吓了一跳，更加好奇电话里到底讲了什么竟会让一向沉稳的林九远都如此失态。
“你先别惊慌，我说过会帮你尽力斡旋此事，所以你们的牌照会先不动，留到年后再做确认。”
“抱歉，上层对这事下了死命令，就连我也无法过多干预。”
“首长，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林九远忍不住问道。
“我之后会尽力尝试，让你们哪怕是和北方军工合并之后也能够留在本地，尽量保持足够的独立自由。”
“唉，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帮你的了，军事变革在即，注定会有人在这场变革中牺牲。”
“也希望你能从这件事中尽快振作起来，不要因为这事耽误你自己的人生，以你的才华定能走的更远。”
林九远听懂了张进忠话里的意思，他会尽力帮自己去处理，但恐怕难逃工厂被合并的命运，希望自己不要太钻这个牛角尖，毁掉自己的大好前程。
可是有些事，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林九远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谢首长，到年底是吧，感谢你帮我们争取了这几月的时间，不过我说什么都要是再试试看。”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我还是想尽力去守护它。”
“唉……”张进忠听了忍不住发出叹息。
再次谢过之后林九远便挂断了电话，李卫国站起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事本就没有必要隐藏，他便直接说明了情况。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们吗？”李卫国听完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瘫坐在沙发上。
“这事还没到那么绝望的地步，我们还有机会，我先把王硕和贺福哥叫来。”林九远思索一下之后，说道。
他拿起电话，把王贺福和王硕都叫到了厂长办公室。
两人听完也都陷入了沉默，李卫国抓了抓头皮说道。
“小林子，你刚才不是说还有机会吗？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咱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林九远用手指敲了几下桌面，沉声说道：“其实办法也简单，上面只留下四大工厂剩下的小工厂全部关闭或者合并的原因其实是为了增强头部企业，加快军事改革。”
“既然如此，咱们只要成为能和四大工厂并肩的存在不就好了。”
“到时候，上面肯定也不会因为非要执行一个死命令就把咱们拆分到其他大工厂里，况且到时候他们也吞不下咱们。”
“鸟吃鱼固然容易，但蛇吞象只会把肚皮撑破！”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林九远，一时竟不知道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只有李卫国更加清楚林九远的脾气和秉性，顿了顿说道。
“小林子，这几乎不可能啊，四大军工厂之所以成名，是因为他们有庞大的技术储备、人才储备和雄厚的资金。”
“技术储备，咱们现在能拿出手的只有一把QLU90狙击榴弹发射器。”
“而人才储备就差了更远，一个月下来咱们也只招到两百多人，好不容易才让工厂勉强运作起来。”
“说句不好听的，就咱们现在手里这些所谓的天量订单，四大军工厂随便单拿出一家都能在几天完成，而以咱们现在的产能恐怕都够干到年底的了。”
“咱们和他们差太远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李卫国还是将他所了解的差距说了出来。
至于资金李卫国并没有再提，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两个亿听起来很多，但也要分和谁比，对上四大军工厂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林九远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技术储备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是问题，我这一个月已经有了两个新进展。”
“只要到时候团队组建出来，我有信心一个月内让它们同时上市。”
“这么快！”
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仅仅才过去一个月的时间，林九远竟然完成了两件武器的设计吗？
速度之恐怖，他们根本闻所未闻。
“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敢保证他们有的，咱们一样都会有，而咱们有的，他们却不一定。”
“至于人才储备，现在机会不就正好来了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对视了几眼，都只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了迷茫二字。
“小林子，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林九远笑着说道：“上面下达的这个通知，就是咱们的机会！”
“张进忠首长刚才的电话里已经说明，通知还未下达是提前跟咱们说的，那就说明其他小厂还并未得到消息。”
“而这个信息差就是咱们的机会！”
王贺福突然瞪大双眼，露出一幅恍然的模样：“小林子，你的意思是说等到那时候直接去收编其他小军工厂的人才？”
“没错，小型军工厂天南海北也有十多家之多，加起来的人才储备绝对不比任何大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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