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也要留下。”
“你不行。”宋云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啊……”亓煊被拒绝的有些懵。
亓煊夜盲的问题很快钻进他脑海中，敲响了警钟，而且每天补这么晚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留下他还不如让他回家……
眼看着亓煊很快失落下来，宋云熠只好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以示安慰：“九点半实在太晚了，白天会没精神。”
“可是……那我们不就没办法一起回家了？”
“……”宋云熠定定看着他。
像是觉得目的太明显，亓煊补充道：“你也没办法给我讲题了。”
“……”宋云熠顿了一下，说，“你可以跟袁帅他们一起回家，有不会的题可以留到第二天早读的时候我再给你讲，好不好？”
“回家不可以讲吗？”
“太晚了。”
“哦……”
亓煊心情并没有变好，反而更差了。
半晌，他低下头，小声嘟囔：“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不上忙，嫌我烦了……”
他自知物理方面实力比不上梁爽和李万帆这种年级数一数二的，但是这样被嫌弃，好像自己故意添麻烦一样……真的好难受。
亓煊感觉自己心口有点闷。
他索性垂下一直缴着的双手，扭头往窗外看去，尽量减少周围人的存在感。
看到亓煊这样的反应，宋云熠只觉得心口一紧。
他快速不动声色在桌底抓起亓煊一只手，握在自己手里，很怕稍一松手对方就会挣脱一样。
半晌，亓煊听到他哥低声道：“好，我答应你。”
“火火……留下吧。”
他承认自己想让亓煊过的开心点，不想让对方这么累。
但是他好像更不喜欢看见亓煊这副样子。
这副……以为自己嫌弃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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