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此时此刻，他的修为，已经跌落了九级，从高高在上的混元巨头，变成了一个八级准圣。
甚至，脑海内关于混元境界的感悟都丢了，无论他如何回想，就是无法回想起来，空荡荡一片。
“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
中年道士死死的盯着楚河，眼神几欲吃人。
修为跌落，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苦苦修行了数百万载，如今一朝尽失，这是一种何等的打击？！
……
“成功了吗？”
原地，楚大老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不容易啊。”
他看着瘫软在地的中年道士，此刻，那道士已经化为了八级准圣，境界彻底的跌落下来。
‘根源之线’被降低，‘根源’也随之缩水。
‘木板’变得更弱了，‘木桶’的承受能力自然也就更弱了，自然，那道士就无法在承受九级的境界。
法力流失，肉身衰减，境界跌落，甚至那属于境界的感悟都随之流失……
因为无法承受，只能流失。
“这家伙，想要再次修炼到九级，怕是只能重头苦修了。”
而且，即使运气好可以突破，估计……以后的路都有所改变，不可能和以前一模一样了。
“无法接受吗？！”
楚河自语。
即使是他亲手做的，但目睹之下，依旧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中年道士无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神话传说之中，那些大能，惩戒下属或敌人时候，就会打落他们的境界。但这种打落境界，是可以修炼回来的，和原本无二。”
“而我这是从本质上的一种抹除，让他们连境界的感悟都无法承受，只能被动的遗忘掉此前的一切感悟，即使可以重修回来，估计也不可能是同样的道路了！”
那中年道士此刻宛如失心疯了一般，顽强的心境几乎都崩溃了，瘫软在荒漠上，双眼无神。
楚大老板默默的摇摇头，手掌一抓，直接将这道士抓起，然后轻轻一丢，那道士就被收入到了主神空间之中。
“主神，交给你了。”
“恩。”
黄沙吹过，战斗结束了，但楚河依旧站在那里，并未所动，眼神绵长。
“可怕啊！”
他低声叹息。
根源。
神秘莫测。
越是去摸索，就越是明白前路无边。
他现在能够做到的，只是根源毁灭、增加、削弱，就这三步。
还无法做到增强。
也无法做到，改变。
设想之中，根源增强，可以突破修为，如同根源削弱可以打落修为一样，不过有点玄。
而根源改变，就是改变一个事物的本质，比如，将一朵花变成一块铁，将一点阳光化为一滴海水，将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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