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下子都陷入了沉默，执念找到了，人却一点信息都没有。
李记延悄悄问向两人道：“你觉得他会在这辆车上吗？”
罗队与李时想了会儿，午夜大桥被空间侵入是因为这辆公交车没有在午夜大桥站停车，而是直接冲上了大桥，导致桥上小轿车里的人都被吸入了进来。所以那个空间制造者很有可能当时就在车上。
沿着这个思路，三人向周围看了看，观察了一下每个人的神情。
谁在演戏？
这里的人都是一副疲惫样，也像正常人的反应与神情，单靠观察有点困难。
“我们可以问问司机。”罗队说着，去到了前面的驾驶位处。
此时司机正一脸愁苦地坐在驾驶位上，似乎并不想与人交流。
“你好，我们是警察，来救你们的，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罗队拿出警察证说道。
那司机看了一眼罗队，又看向公交车前方的玻璃外，喃喃道：“失控了失控了，怎么会这样？”
看来交流不了了。这人应该是受了刺激，形成自我保护机制了，根本听不进人说话。
罗队叹了口气，回到两人身边。现在公交车依然在开着，但并不是司机在开，公交车就一直这样低速前进着，谁都不知道他们会被带到哪里。
“你觉得我们会去哪？”李时也累了，坐在了一个座位上看着前方问道，手里拿着之前放在背包里的面包，开始吃起来。她饿了。
李记延与罗队也找了个位置坐下，现在他们卡关了。
“呃…说不定会到另一个空间的夜区去？或者就一直在桥上循环？”李记延认真地猜道。
罗队没有说话，她还在思考。“我还是觉得这不是最终的空间。我们得离开这。”
“为啥这么说？”李记延问道。
“如果是，那就说明这层空间与现实只隔着一层，那么我这个耳机就能联系到小川。”罗队指了指耳朵，两人这才想起来有这个东西，毕竟这玩意一直没发挥用处，李时觉得它应该是个失败品。
“当然这也是在耳机是有用的前提下。我更偏向于它是有用的。”罗队说道。
两人也没有别的突破口了，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现在至少是有一个目标的，离开这个空间。
“那这些人…”李记延指了指这些人，真实的，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他们也跟着一块走吗？”
“能带走就带走吧，不过还是他们自己定。”罗队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先找找出口吧。
“各位，我们现在准备离开这，有愿意与我们一起走的，可以跟我们一起。”罗队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你们…你们真的能带我们出去吗？”有人问道，不确定似的。
“你们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又有人问道。
罗队诚实地回道：“首先，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带你们出去，但会尽力带你们出去，其次，我们会尽力保证你们的安全，只要你们不乱来。”
听她这么一说，好几个犹豫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们不敢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给别人，即使是警察。与其冒着风险出去，不如待在这。
“会不会…我们到夜区就可以出去了？”有人试着提出这个问题。
“我们倾向于这个空间并非真实的空间，所以要离开。”罗队回道。
“不是真实的空间？什么意思？”有人不解道。
李时摸了摸头，这也解释不清呀，他们是因为经历了前两个空间来的，而在公交里的这些人似乎一直都在这，即使是西装人也是从轿车来到这辆公交的，从始至终在他们眼里，只有一层空间，离开这就意味着回到现实。
“就是说，我们离开这，也不一定回到现实，可能还在空间里。”罗队解释道，没有一点隐瞒，提前说好才能在之后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有人半信半疑：“你…你怎么知道的？万一这就是真实的空间呢？跟你们走才是去到了虚假的空间。”
“不排除这个可能，这只是我们的推测，选择权在你们手上。”罗队回道。
听她这么一说，更加没人愿意和他们走了，只有西装人们和司机没有表态。
“我们跟你们去。”西装人说道，表情仍是云淡风轻那种，也是，没有点胆量也成不了大事，他们想必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吧。
“我…我也去！”司机忽地说话了。
李记延与李时惊讶着看向车头那边，司机不是宕机了吗？
司机没有再说话，只是自言自语地走到几人身旁，想要跟着。
西装人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蓄势待发着。
其他人则是看着他们，眼里有害怕与惋惜。
“我们先找找出口。”罗队说道，西装人也加入了找出口的行动中，司机仍是待在原地，等待他们带他出去。
罗队将这个空间的一些必要信息告诉了他们，也隐藏了一些信息，万一他们就是幕后黑手呢？还是不把所有的都说比较好。
“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从这里出去后，进入下一个空间，也就是说，除了真实空间的第四层空间，往上叠加的那种，真实空间很有可能就在第四层或者往上；另一种情况，从这里出去后，回到了上一个空间，再从上一个空间回到上上层空间，再从上上层空间找上上上层空间的入口，那里或往下是真实空间。”
其中一个西装人说道。
“哇…”李记延与李时不由得感叹。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垂直叠加的空间，真实空间要么在最上层，要么在最下层？”罗队问道，这个推断有点合理。
“嗯，也不排除是非线性的，但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样，不然不太合理。”西装人说道。
“行，我认为只要我的耳机能接收到同事传来的信息，应该就是真实的空间，截止到目前为止，一个空间都没有接收到。”罗队说道。
这与西装人的猜想有印证的地方，假设李时他们目前经历的空间分别标号为1、2、3，而由于耳机只能穿透一层空间接收发送信息的话，那真实空间要么在0层以下，要么在4层以上，整体呈垂直线性分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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