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吃了闭门羹，他接着准备去第二家。
刚转身，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拦住了他，盯着他袋子里的肉。
“小伙子，我刚才听你说有虎肉，是不是真的？”
“当然真的了，这不是吗。”杨小军把袋子打开，露出里面的肉。
男人凑近看了看，又用鼻子闻闻。
“嗯，还真是。”
“这还能有假，现杀的，新鲜着呢。”
“这样的货你有多少？”
杨小军迟疑一下，反问道：“冒昧问一下，你是做什么的？”
男人见他有些警惕，笑着说：“我是做私厨的，放心，拿货现金结账，不会差你钱的。”
“嗯，那你需要多少？”
“这个不好说，还得看你的价格不是，合适了我一次性就能要五十斤。”
杨小军又犯难了，虎肉价格他不清楚。
猪肉熊肉经常卖，但卖虎肉他还是头一次。
男人见他不说话，催促道：“小伙子，你报个价，合适我就订货。”
“这样，你平时拿什么价格，我看合适就给你送。”
“平时的话通货四十一斤，如果按部位卖的话价格不等，但我们要通货比较多。”
杨小军听完价格后，咧咧嘴：“不好意思，这个价格我卖不了，最少五十，毕竟货好。”
“五十价格高了。”男人连连摇头。
俩人因为价格问题没谈拢，杨小军拎着肉去下一家。
货好虽然不愁卖，但也得找对销路才行。
男人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不决，刚才价格他确实少报了，看杨小军年轻想压一下价，谁知他不上套。
眼瞅人要出门了，男人也有些急了。
虎肉可遇不可求，做私厨面对的都是有钱人，食客们不缺钱，就怕没有稀罕东西。
来不及考虑，男人快步追上去叫住了他。
“小伙子，等一下。”
“还有事？”
“这样吧，价格就按照你说的，五十一斤，但肉质量必须和你的样品一样。”
“放心。”
“我店就在对面，下午四点半之前把肉给我送过来，五十斤。”
“好的，没问题。”
阴差阳错，让他碰见了一大客户。
五十一斤的虎肉，可不是一两块钱一斤的猪肉，能一次性要五十斤可不是闹着玩的。
杨小军从国营大饭店出来，一颗心还怦怦跳个不停。
其实他刚才张嘴要价五十，完全就是信口胡诌。
他根本没想到虎肉竟然会这么贵，来之前以为顶多能卖个二十多块钱就不得了了。
因为牛羊肉也就才几块钱一斤，这么一算虎肉比它们贵上几十倍。
物以稀为贵，果真不假。
第一单就卖出去五十斤，虽然已经不少了，不过也就是总数量的十分之一而已。
光靠私厨一家，量远远不够。
虎肉冷藏时间顶多三天，再放时间长就不新鲜了。
冷冻倒是可以十天半个月，不过僵尸肉肯定影响口感。
还得抓紧时间跑销路，县城消化不了，也只能去市里碰碰运气了。
东西越贵，就得越往大城市跑，消费人群和能力不同。
很快，杨小军便到了第二家的国营大饭店。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门上挂了一个休息中的木牌。
从外面可以看见，员工正聚集在一块儿吃饭呢，刚忙活完。
杨小军习惯性在门口徘徊几秒，还是厚着脸皮推门进去。
一进门还没等他开口，一个戴着围裙，手里捧着一饭碗的女人便开口。
“不好意思，过了营业时间，下班了。”
“你好，我不是过来吃饭的，问一下你们需不需要虎肉，都是新鲜的。”
女人一愣，桌上的其他人也有些诧异。
推销什么的都见过，真没见过推销虎肉的。
女人最先反应过来，道：“供应的事儿不归我们管，领导在后院，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问问。”
“行，感谢感谢。”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踮着小碎步跑向后院。
杨小军耐着性子等。
闲来无事儿，他打量着店里的装修。
以前的国营大饭店就是天花板，如今看来也不是太惊艳。
时间倒退两年，下馆子都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记得第一次去国营大饭店吃饭，那时候还是杨大山带着他的。
当时一进门看着形形色色的菜肴就被惊住了，眼睛冒着绿光，那模样和狗子盯肉差不多。
印象最深的还要数红烧酱肘子，一想到就忍不住口齿生津。
奈何任务外身，又过了营业时间，不然怎么着也得来一份尝尝。
等了两分钟左右，女人带着一眼镜男过来。
“小伙子，这是我们店负责采购的，你有什么事跟他谈。”
“你好！”
杨小军抽了根烟递过去。
老话说的好“烟搭桥，酒开路”，不会来事儿玩不转推销。
眼镜男接过烟，刚才还面无表情，转眼间换作一副笑脸，效果立竿见影。
他将烟别在耳根后，道：“听说你有虎肉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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