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态度冷冷的，抓起桌子上的手包转身离开。
“张局，她就……”副局长早就看温雅不顺眼了。
这是什么态度？
配合警方调查是公民的义务和责任，还把她能的！
“让她去！”张欢将烟屁股按灭，重重靠在椅子上。
“一组调查二十三年前祁云峰车祸案件，一组调查祁云海雇凶杀人！”
说着张欢打了一个哈欠。
太困了，他要回去补觉！
“张队，她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她说什么你都信？”副局长不服，这决定太草率了。
张欢只是瞥了副局长一眼，就像看一个刚刚进城的农民，不耐的解释，“八一五碎尸案听过没？云城特大贩，毒案听过没？还有五年前的灭门案……”
张欢一口气说了十几个大案要案，副局长听的一头雾水。
“这些案子怎么了？和她有关？”
“嗯，很有关系！”张欢道。
“咋了，难道她都参与了？她看着不过二十多岁，这里好几个案子都是七八年前才破案，那时候她估计还没成年，怎么参与？”
在副局长看来，这就是个笑话。
他干这一行都快二十年了，别说这种一次死好多人的案子，就连如同的凶杀案都没包过多少。
她一个十几岁的女生，除了捣乱还能干什么？
“嗯，你说的对，那时候她十七！”张欢道。
副局长松了口气，吓死他了，他真以为碰到了什么怪物。
只不过张欢接下来的话，震碎他的三观。
“这些案子的凶手都是她抓住的……”张欢淡淡道，没有任何波澜，像是认命了，又像是习惯了。
所有人：……
脸部的变化已经无法满足内心的震惊，副局长傻笑一声，结巴道，“你、你开玩笑的吧！”
“我也想和你开玩笑！”
警局门口，温雅出来，就看到一直等在门口的魏辰毅。
“怎么样？”看温雅神情不太好，魏辰毅急忙上前询问。
“没什么事儿，我就出来了！”温雅不想多说，敷衍过去。
黑暗中，魏辰毅的眸子跟着沉下去。
怎么会没事儿，他刚刚明明看到很多人出现在警局。
现在已经凌晨了，如果不是大案，谁会半夜三更上班。
温雅不想说，他也不好问。
回到出租屋已经很晚了，魏辰毅担心她，被她无情赶走。
躺在床上，身体很疲惫，可她毫无困意。
「手下也不见了！」
祁云海的话在耳边回响。
手下？
会是欧阳叔叔吗？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出来。
欧阳叔叔功夫很厉害，从小她就跟着学习。
欧阳叔叔对她和母亲也很好，可母亲对叔叔却总是爱搭不理，甚至两人还争吵过。
大多数时候是母亲骂欧阳叔叔。
在她的记忆里，母亲为人和善，从来不发火，只对欧阳叔叔。
欧阳叔叔脖子上的伤疤，和母亲脸上的伤如出一辙，都是烧伤。
还有欧阳叔叔去世时，拉着她的手说的那句对不起……
如果欧阳叔叔就是当初祁云海安排的手下，一切似乎都对的上了。
“不可能，欧阳叔叔不是那种人！”
眼泪不争气的说着眼角滑落，将身下的床单打湿。
温雅胡乱抹了一把，咬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那个经常买糖给她吃，经常抱她的欧阳叔叔，不会是坏人，绝对不可能。
次日一大早，天蒙蒙亮，温雅搭上开往海城的火车。
海城在华国西南的一个小城市，从京市出发，坐火车要二十多个小时。
躺在下铺，温雅烦躁的刷着手机，心里全是欧阳叔叔的事情。
火车咔嚓咔嚓的开着，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跟着忐忑。
她要找到真相，但……
一时间竟然想打退堂鼓。
“铃铃铃！”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得温雅差点将手机丢出去。
看了眼来电，李老头儿！
“哎呀，小雅雅，你终于接电话了，快来救救我啊！”温雅还没开口，李老头儿的声音就传出。
一如既往的欠揍。
她感觉自己就是钟无艳，有事儿才会被这老头儿想起。
“忙着呢，没空！”温雅懒懒道，手指放在挂断键上。
“徒儿，师傅给你跪下了，快来啊，你师兄也在，可是他也无能为力，你知道你师傅一生救人无数，看了看了，手脚不方便了，这要是把人看死了，我这一辈子英明就没了，乖徒弟，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呜呜呜呜……”
听着喋喋不休的老人完全不要见面没有下线的在那里卖惨。
温雅心一软，便答应了。
死去的已经死了，她不想因为自己害了人命。
先救人！
随便找了个车站下车，换乘。
半夜温雅就下了火车到了京市。
一出车站，和往常一样，豪车接送。
温雅坐在里面，眯着眼，养精蓄锐。
直到感受到小车停下，她才睁开眼，背着双肩包上了楼。
知道温雅要来，李洪涛和霍锦城早就守在病房门口。
“亲徒儿，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就……我就……”李洪涛上前，一把拉住温雅的手，老泪纵横。
温雅：……
“李老头儿咱能不能别每次都这样子，有点虚伪有点假！”
闻言，李洪涛更来劲了，哭声转成抽咽声，不知情的看到还以为这一家出了什么事儿，哭的这么伤心。
“李老头儿，咱就说，你要是再这么哭下去，一会进ICU的可能就是你了！”
“臭徒弟，竟然盼着我死！臭徒弟！”李洪涛脸色一变，似乎更委屈了，开始撒泼甩赖。
“老师，学妹就是开玩笑！”见一老一小两人在那里斗嘴，霍锦城过来打圆场。
温雅看了眼霍锦城，五年前云城一别，这是她第一次见学长。
和五年前相比，学长似乎苍老不少，可能是医院太忙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学长一定很辛苦。
“学长，你也是被这老头弄过来的？”温雅白了李洪涛一眼，这老小子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不是，我最近来这里开会。”霍锦城微笑，伸手摸了摸气鼓鼓学妹的脑袋。
“学长，那你见到白护士了吗？”温雅想到前不久见到的白鹿，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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