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那风沙忽然开口了，但是声音沙哑难听，并且像是个刚开始学说话的小孩似的，很不熟练。
凌玉有些惊讶，这是因为什么才导致了这大妖开口了？
难道是苏客？还是说在这里让风沙觉得挺好的？
凌玉没有想明白，就见到远处似乎是又一团风沙……好吧，估计就是风沙搞的小动作。
原来不是想说话，而是要召唤。
“看来还是我想太多了，以后可不会了。”凌玉拍拍手，“苏客别手下留情，这家伙讲不通的，就知道蛮干。”
苏客应下了，只是这风沙的确厉害，他的符没有多大作用。
若是一直都没能够打败的话，只怕是要多花一些心思了。
这风沙，似乎也不是等闲之辈……不过也有些奇怪。
苏客忽然想起凌玉所说的，这妖怪似乎就是个天生天养的，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天生天养……那不就是倚靠本能来的吗？苏客想到这一点，忽而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大妖，为何会来这里？
“小玉，我觉得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很奇怪，为什么就在今晚袭击帝都？到底是受到了谁的指使？”苏客思考的，还是比较根本的问题。
之前苏客就觉得帝都有些奇怪，还是一个很包容的都市，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这些大妖，竟然都可以在官方的眼皮底下……如果说没有点约束的话，那就不应该了。
苏客想到的是，必定是会有人做了些什么，才会让这些大妖都违背了原来的条约。
“会不会是有妖王的出现？”苏客想了想，只有在这些大妖都拒绝不了的情况之下，才会有这个举动吧。
比如说是在比自己等级高的命令了，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的一些承诺。
总之，几个大妖，总得有一个全都拒绝不了的理由……
“也许真有这妖王，但我不知道。”凌玉不记得有这样的存在。
不过她一向都对这些事情没有多在意的，多半就是没有多大影响，所以就没有注意到。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那也就不必放在心上，这件事凌玉的想法。
想了想，凌玉开口问那风沙大妖，“你们是不是有妖王？这次是因为听从妖王，所以才行动了吗？”
苏客一愣，这能行吗？大妖不就是很维护自己的妖王的吗，关于这方面的，那肯定就是不会说的了。
如同苏客所想的一样，那风沙大妖完全没有听到似的，攻击还是没有半点改变，只是眉间的川字不见了。
凌玉见此，又问了一次，这次是揪住了风沙的脖子。
“你们有妖王吗？”
风沙像是愣住了，攻击也停下了，“妖、妖王。”
凌玉顿了顿，“对，妖王。是妖王指使你们出来的对吧？”
怎么就认定是妖王做的事情了？刚才不是在想着确认吗？苏客有些不是很明白怎么突然就认定是妖王指使的了。
这真的好吗？
风沙：“嗯。”
苏客沉默了，嗯？
啊？这是承认了？还是什么意思？
相比起苏客的茫然，凌玉还是那样直接，“说清楚些，有没有妖王？”
风沙眉头又蹙起了，他像是很不舒服，不肯再说话。
凌玉将他束缚起来，“你好像是比起打架喜欢被绑起来？”
风沙自然是没有这种想法，他完全就没有想。
思考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压根就没有过。
被束缚着，那一种难受的感觉就会成倍滋生，风沙再发不出一个字，只是在无意义嘶吼，用尽全力在挣脱。
苏客意识到了什么，“小玉，先松开他，他似乎很痛苦……他的灵魂备受煎熬。”
苏客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可以感知到他人的具体感受，不管是带着面具的还是如果直率的，他不看他们的具体表现，而是先从第一感受去感知。
“行吧。”凌玉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就只有些稀奇，没有谁会比这样的苏客更为心善了。
换做是其他人，那就是对敢进犯帝都的大妖格杀勿论才是。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苏客现在开始有了更为深层意义上的感受。
“他这样的，我没有见过。”苏客思索着，他并不认为风沙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这里。
“嗯，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别人那就不一定了。”凌玉点明，“我可以陪着你做任何事情，只要是安全的那都行。”
但是其他人那就不一样了，那就不是他们所能够去推测的。
至于要不要做点什么？苏客的确是想这个。
“小玉，我想试着跟他交流，他这样子，可不像是有自我意识。”苏客还是想要尝试一下。
他们不仅仅是要阻止那些人对帝都的入侵，还要弄清楚原因，不然这就不仅仅是一次了。
“我能做点什么？”凌玉打算配合他。
“给我争取一分钟，我来布阵。”苏客要布下一个可以安抚魂魄，聆听呓语的大阵。
那是在有重大伤亡时候都用得上的安魂大阵，不过苏客活用了一下，也就可以多使用一点功能。
只是拖住一分钟而已，那也太简单了，凌玉随意给风沙套上了一个结界。
任由那风沙在里面乱打，总之一分钟也打不破这结界。
两人擅长的都是各自领域内的东西，也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一分钟结束，苏客的法阵也完成了，凌玉取消了姐姐，换上了苏客的的安魂大阵。
风沙有那么一瞬间是茫然了，他从未感受过这样如沐春风的感觉，他都不想动了，就这么呆呆看着前方。
“这还真就是个小傻子啊，你之前说他不是本意，我也没有在意，没有哪一个大妖是真的想跟人类作对，想要跟人类共存的，千百年都这样下来了，也不至于会在这时候突然之间就反水了。”
“不过想来也还是你比较能够明白这个事情，虽然所说的都是差不多的，但你的感觉总是不会出错。”
苏客听着她这样夸赞，也没有时间去回复，他现在只能专心去维持着法阵，稍微分心都会导致一些不太好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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