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顾夏如此，柳澄也是如此。
“柳澄，我已经没有前程了，我不怕周芸告我。”
讲真的，肖筱现在感动死了。
如果昨天她听了林媛的话，她今天也不会疯到这种地步。
看着少女倔强的目光，柳澄忽然想到刚签下顾夏的时候。
顾夏虽然是孤儿。
但举止大方得体，做什么都透着一股肆意张扬。
为了磨去她的棱角，她给顾夏下达任务，周末在时代广场发传单。
当时的顾夏并不抗拒。
毕竟什么样的苦日子都过来了，不就发个传单吗？
直到发宣传单当天，顾夏看到有人欺负老婆婆，她便上去帮忙。
结果施暴者和被欺者是一家的。
为此，顾夏被请去了局子里。
而她去捞人的时候，对方要求顾夏道歉并且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顾夏一声没吭的坐在角落里，眼底的倔强和眼前这姑娘如出一辙。
“我许你一个前程吧？”
柳澄思忖了片刻，看向肖筱。
肖筱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说我许你一个前程。”
柳澄重复了一遍，旋即看向徐婧涵，“还有你。”
两人双双愣住。
传闻，柳澄作为金牌经纪人，冷酷无情且手段狠辣。
“柳澄，你是不是疯了？”
周芸虽然爬不起来，但不代表她死了。
柳澄这么做，不是存心要跟她作对吗？
“疯没疯我自己清楚，不劳你费心。”
柳澄淡淡地瞥她一眼，继而看向肖筱和徐婧涵，“我近期打算自立门户，你们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签到我手底下。新人这一块的资源，我会一视同仁。”
她对待艺人向来都是一视同仁，除了顾夏。
“为什么？”肖筱有些不理解。
“因为你有某个瞬间让我想到了顾夏。”
柳澄倒也不隐瞒，实事求是的说明原因。
“呵。”
肖筱笑了，笑容里夹杂着一丝苦涩。
“你知不知道我对顾夏做了什么？”
“什么？”
柳澄不明所以。
“我和我的朋友为了赵糖糖黑顾夏，昨晚我们还计划对顾夏泼屎泼尿，结果被顾夏躲过了。而且今天我在微博上造谣了顾夏学生时期霸凌同学……”
肖筱放缓语调，一字一顿道。
“所以呢？”
柳澄的脸色沉了下去。
“所以这么烂的我们，你还要吗？”
在她冲过去打周芸的时候，她就决定摆烂。
柳澄笑了一声，“要啊。”
怎么爬上去的，怎么摔下来，多好啊！
肖筱：“……”
徐婧涵：“？？？”
“柳澄，你疯了吗？”
和柳澄做了这么久的对手，这一刻她是真的看不懂柳澄。
“我疯没疯我自个儿清楚。”
柳澄说着看向肖筱，“松开你的脚，后面的事情我替你摆平。如果你一定要问我为什么帮你，那大概是我希望你们一直活在顾夏的阴影下。”
得知他们对顾夏做的种种，她很生气。
但想到顾夏没有第一时间告她们，就说明顾夏并不在意这几个人，只当她们是路人甲。
至于为什么她要下定决心签她们，最主要的原因是顾夏最近想开公司。
这个姑娘恰好有灵气，捧一捧能给顾夏带来不少收益。
况且话语权在她手里，哪天她要不想捧了，她还可以雪藏肖筱。
见过光的人，再入跌进谷底，这样的折磨才是折磨。
肖筱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整个大脑完全属于放松的状态，脚也下意识的从周芸背上移开。
周芸得到自由，立即反扑。
但早有准备的柳澄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你干什么？”被柳澄拽住胳膊，周芸整个人都要炸了。
柳澄冷冷地瞥她一眼，“赵糖糖这会儿正在热搜上，我要是你，第一时间就是公关。你倒好，像个拎不清的小丑，跑来找赵糖糖粉丝麻烦，亏你想的出来。”
她说着看向肖筱她们，“走吧，明天晚上六点来顾夏家，我们商讨接下来的规划。”
“好！”
肖筱点点头，拉着徐婧涵就走。
刚走两步，徐婧涵停了下来。
“柳澄，我还有个朋友，能不能一块签你手底下？”
柳澄看了徐婧涵一眼。
虽然周围并没有路灯照着，但徐婧涵眼底的坚定她是看在眼里的。
“你们明天带来给我瞧瞧。”
“行，谢谢你。”
徐婧涵松了口气，道完谢和肖筱一起离开了。
一时间，单元楼门口只剩下柳澄和周芸，两人看着对方的目光尤为冷冽。
“柳澄，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救世主，所以谁的事儿都要插上一脚？”周芸很不服气道。
“你觉得是就是呗，我不反驳。”
对于不喜欢的人，她向来没有解释的必要。
“你……”
周芸气的咬牙切齿。
“回吧，我没心情跟你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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