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江倾雪摇摇头，作犹豫之状，“不过……”
“不过什么？”
见江倾雪还是有点犹豫，月明溪有些着急。
“说呀倾雪圣者。”
“这些话有些伤士气。”
其余的高层对视一眼，似乎猜到了江倾雪想要说些什么。
他们主动将自己的神念投影散去。
一张长桌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内鬼，一定是高层，只有高层才能做到在短时间内，让所有的阵法都失去效果，没错吧？”
“……是。”
“能混到高层，一定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步棋说不定在数千年甚至上万年前就布下了，没错吧？”
“是。”
“那么久的一步棋，对方肯定很重视。倘如我们揪出内鬼，对方死保。我们是得罪对方，引对方发怒，还是不对内鬼出手呢？”
月明溪听明白了江倾雪的意思。
她并非什么蠢货，只是刚才被愤怒冲昏头才没想到这么多。
如今经江倾雪一说，她方才明白。
是啊，就算找到了内鬼又如何？
内鬼是顾凌霄的人。
只要那位有一丝一毫想要保内鬼的念头，万界宫就不可能对其下手。
要是揪出来将事情公之于众，那骑虎难下的就是万界宫了。
此刻，她不由得有些痛苦。
“我们就只能这样吗？”
“是，除非有一天，你走出了自己的道。”
不过江倾雪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月明溪心里也知道，这希望渺茫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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