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的凑到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身边说了两句，威吉这才安静下来。
回以眼神“威吉就交给你了。”然后便在通道深处毕格斯的催促下走进了通道。
——
45度的坡道向下大概走了十几步，估摸着有十米左右的深度，空气中略有些湿冷，借着从外面带进来的微弱光亮大致可以看到向内部延展的、略带弧度的通路，同路的两遍安装了金属光泽的下水栅栏，头顶的墙角还有数跟沿着道路安装的管道，壁面上则黏着一些不明正体的墨绿色粘稠秽物。
“咳咳咳。”蒂法被下边有些刺鼻的气味刺激得轻轻咳嗽了几声，拉斯特见状上前一步在三人身周制造了一片空气膜。
“好些了吧？”
“嗯。”
对身旁两人的日常操作故意视而不见，毕格斯打开手电筒，走在了队伍的前方。
通道的内部也不是绝对的安静，几人刻意放轻脚步行走的话还是可以听到一些水滴到地板低洼处时的滴答声和一些似乎是某种机械运转的、没有规律的哒哒声。
毕格斯这时转过头来，
“拉斯特，能感觉到杰西的位置吗？”
拉斯特对他摇摇头。
呼..毕格斯对这个回答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这至少代表了杰西还没事。
奇怪的是，三人保持着节奏行进了一段后，那没有规律的哒哒声却开始逐渐明显了起来。
停下仔细辨认了一番，三人对视一眼各自确认了心中所想：
那是枪声..前面正在交火？
正如三人所想，前方预作交易大厅的空间里，此时正硝烟弥漫、乌烟瘴气，
山姆一个翻滚从承重柱后掠出，私人订制的大口径左轮喷射出浓烈的硝烟，对拉斯特毫无威胁的子弹此时终于发挥出了人类对它完全的定位，轰鸣声一响，躲在内侧的一名混混的肩膀便被打碎，身体侧向的被掀飞。
“哈哈！老大你还是宝刀未老啊！”
靠在另一侧承重柱后的一个牛仔看着山姆高速击发完六发子弹后又是一个翻滚回到掩体后方、除了身上多了一些尘土以外毫发无损的样子哈哈大笑
“废话！小年轻，劳资摸枪的时候你怕是还在被老妈把尿呢吧！”
山姆也呲牙大笑起来，这种久违的感觉也让他此时兴奋不已，找到了年轻时的激情，再加上局面的倾向，他心中更多的是快意——爽！
明明这里是拉科斯方面的主场，躺在地上哀嚎和已经失去了气息的却并不是那些牛仔。
精准地计算对方的子弹数量判断射击间隙快速出击让对方减员，而还击的那些家伙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战术的问题，连交替射击保持火力压制都做不到，显然交战双方的素质压根不在一个层面上，所以也完全让战斗的场面产生了一边倒的景象。
“11、12..”默数着枪声，判断着时机，山姆还在把子弹从身上的弹链上抠下来的当口，几个牛仔交替着用碎步冲了出来，一阵激烈的枪声过后，对面再次传来身体倒下的声音。
“这已经是第7个了吧！”
“老大，这边的人数好像和我们调查到的不太一样啊！”
“别废话，来一个杀一个就是了！”
又是一阵大作的枪声，地下密闭的环境中子弹碰撞到金属、灰石墙面的射流连环，流弹砸起的灰尘都有几十厘米高，牛仔们很识时务地再次缩头盾防等待下一波反击的机会。
不过这样的战损比却并没有让观得全局的山姆感到多少的高兴，正如那个小弟喊出来的话一样，他现在也感觉到了一丝吃力。
当前的大厅被九根粗大的承重柱划分成了一个类似于“田”字型的空间，其中还摆放着一些杂物可以当做遮掩视线的掩体，但是却无法阻挡子弹，大厅两侧的过道向外延伸变成一个“申”字型，而他们和“拉科斯帮派”的枪手各自占据一个方向在大厅中交火，按照常理来说自己的队伍是从外侧的通道进来的，人数应该更多，但是目前十几分钟的战斗自己已经有几名小弟负伤，自己身上也有一些挫伤，而对面倒下了七八个人，在身体被拖回之后火力却并没有弱下来——
这只能说明对方枪的数量是固定的，但是人的数量...
所以若是自己一意孤行，在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不下的情况下下令强行推进推进、付出的伤亡可能会超出自己的预计。
但是...
山姆咬了咬牙，自己势力的特征太过明显，如果不能按照预订计划一口气将拉科斯和他的一众势力全部杀死在这里，那么就无法将他们的死安放到那个人身上，后面的一系列安排都...
最重要的是，即使现在带着弟兄全身而退，身份和叛逆之心暴露了的自己众人还有没有“后面”都难以保证。
——背叛古留根尾的代价可是很惨痛的。
也许只能干到...
“如果我是你，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第一选择肯定是控制通风设备，而不是直接拿着武器就冲进来硬钢。”淡淡的、低沉的少年嗓音如同每一次一样，突兀地在山姆背后的咫尺之间响起。
那声音并不响、甚至无法盖过这片空间里回荡的枪声，却震得身经百战的老牛仔头皮发麻。
惊悚的回头，一只手顺势按住他下意识想要举枪的手，一如往常的每一次，还是他无法反抗的力量。
出现在他身后的拉斯特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
“所以你能再告诉我，‘除此之外、爱莫能助’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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