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力遂将今天发生的所见所闻说给了王一帆听。
王一帆听的有趣，暂时忘却了忧愁，随口问了一句：
“哪个老板这么大度？”
车力挠挠头，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
“奥，我想起来了，车厢上好像写着牛本分屠宰场，没错，牛本分屠宰场。”
王一帆放下手中的猪尾巴，默默起身：
“力叔，你跟我出来一下。”
……
二人出来后，王一帆将车力领到一处偏僻之地，将发生在牛本分福利院的事情说了一遍。
车力听完后，沉思片刻道：
“一帆，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事有蹊跷。
牛本分福利院，牛本分屠宰场？
这真的是巧合吗？”
“力叔，你觉得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无奸不商，无商不奸。
一个屠宰场的老板，居然要做唐僧，放生十几头二师兄不要。
这本身就值得怀疑。
一头猪价值近千元，十几头就是近两万元。
力叔，如果你是老板，你会这么做吗？”
车力本能道：
“当然不会，别说十几头了，一头我也得抓回来啊。”
“是啊，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估计那个牛本分是醉翁之意不在猪，而在于附近蹲守的警察也。
把警察诈出来了，目的达到了，那些立下大功的猪自然用不到了。
何况，这个牛本分还有更赚钱的买卖，这些猪的损失，简直是不值一提。”
车力似乎明悟了，试着道：
“你是说那两个黑衣人就是老魏头口中，当年在牛本分福利院的孪生兄弟。
所以，牛本分是干贩卖人体器官的？”
“不错。我妈很可能就落在他的手上。”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两个细节。”
“奥，哪两个？”
“第一，那个牛本分是个练家子，底盘扎实的很。
第二，接他的那个司机，我好像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所以，这个牛本分是个危险人物，我妈落在她手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一帆，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纵使刀山火海，我也陪你闯一闯。”
“好，力叔，我想让你陪我夜探牛本分屠宰场。”
“没问题。
一帆，我建议你最好跟你父亲通个气。
毕竟警方的力量和信息渠道比个人强的太多了。
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等夜探完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因为万一我的判断错了，岂不是闹笑了？”
“好，我听你的。”
“走，咱俩回去准备准备，一会出发。”
车力忽然冷声道：
“树后的那位朋友，听够了吗？
听够的话还请现身一见？”
无人回应，却有一头“二师兄”从树后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
……
晚上九点。
市局。
审讯室。
王卫国亲自审讯，杨峰陪审，一个会哑语的小伙李硕充当翻译。
那两个孪生兄弟犯人木讷的坐在椅子上，带着手铐，一言不发。
从警以来，王卫国审讯了不计其数的犯人，也遇到了千奇百怪的犯人，但最终都屈服在了“坦白从宽”这句话。
可这两个犯人却是油盐不进，审了两天了，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全程只用哑语回应两句话：
去厕所
开饭了吗
到现在，连两人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
王卫国郁闷不已，起身去了抽烟室，审讯暂时交给杨峰。
杨峰气急之下，把李硕借故支出去，把监控器挡住，开始滥用私刑：
对二人拳打脚踢，不过打的都是身上，脸部被忽略了过去，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二人咬紧牙关，任凭杨峰殴打，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杨峰。
忽然，其中一人用哑语比划了一下，杨峰看懂了：
这人憋急了，要上厕所。
杨峰冷笑着摇摇头，
不吃饭人还可以忍，但不让上厕所谁也忍不了，那人直接尿裤子了。
所以，王卫国抽烟回来后，闻到了一股尿骚味，看看现场没有了李硕的身影，再抬头看看被帽子挡住的摄像头。
王卫国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用手指着杨峰的鼻子，用低沉的声音道：
你这是知法犯法，知道吗？”
“是是是，王局，我是气糊涂了。
下不为例。”
“把他带下去换身衣服。”
“好。”
不一会，只见杨峰兴奋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件犯人的裤子：
“王局，有重大发现，你看上面是什么？”
王卫国接过裤子，首先闻到的是一股尿骚味，仔细看了看杨峰指的裤子口袋处的地方，却发现了一个字：
本————。
后面的几个字都磨平了，无法判断是什么字。
王卫国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无光：
“这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他在垃圾堆里捡的也说不定。”
杨峰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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