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知道，你很少关心圈子里的八卦，肯定还不知道。”
端木梨实在太了解她了，每次遇到事儿，不管与她有没有关系，都会尽到提醒的义务。
助理的工作内容之一，就是人型备忘录，只不过梨姐的业务要广泛许多。
“什么时候的事儿？”
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实在太突然，倪冰砚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就刚刚，十点过的时候咽的气。”
端木梨也有点不敢置信，但这种事也不会有人敢撒谎。
李晶晶是圈子里少有的德艺双馨的老前辈，也是国内少数几个真正走上国际的影后。
能在祖国尚未崛起的时候，凭借角色本身，得到国际A类电影节影后，实力不容置疑。
而且，她很爱护后辈，为整个行业的发展，都做过很大的贡献。
当初倪冰砚拿到华表奖最佳女演员的奖杯，就是李晶晶给她颁的奖。
当时在台上，李晶晶还夸她演戏很有灵气，鼓励她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一定要在演员的道路上走下去。
因为没有开麦，那话说得格外真诚。
她还断言，未来电影界，一定有她一席之地！
当时那种激动与感动，倪冰砚至今仍记得很清楚。
“她还不到六十岁吧？太突然了。怎么就没了呢？也没听说她生病之类的。”
以倪冰砚的性格，要是听说她生病了，就算不去看望，也会有所表示的。
“哎，我也是才从朋友那里打探到的，说她已经抗癌两年了……”
“抗癌？”
“嗯，乳腺癌。刚发现的时候就已经中期了，医生建议切胸，但她不愿意，等她愿意的时候，又来不及了。”
哎！
到底是美貌一辈子的女人，关键时刻没能痛下决心，最终命丧黄泉。
“葬礼什么时候办？”
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想太多了，吸取教训，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刚咽气，讣告都还没有来得及发，这个应该还没定。”
“哎，我也是糊涂了。回头灵堂布置好了，我俩再去吊唁一番吧！”
两人并没有什么私交，倪冰砚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心里闷闷的，纯粹是觉得，那么好一个人，就这么去了，真的好可惜。
“行。你有合适的衣服吗？天热了，家里黑衣服都太厚了，我得去买一身才行。”
端木梨嫌黑色太热，夏天不怎么穿黑色衣服。
倪冰砚低头看看，干咳一声：“我最近胖了些，也得去买一身才行，不过我这两天有事，没法出门……”
桑沅要清理蛀虫的事情还没落实下来，不能跟任何人说起，所以她只说自己有事。
“那你网上买吧！”
“我没网上买过衣服，怕不合身。”
她在网上买过不少小玩意，觉得挺好，但她几乎不在网上买衣服，两辈子都不喜欢。
总觉得看不着摸不着又没法试，很容易踩雷。
而且如果不合适，留着糟心浪费，来回退换也十分麻烦，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成本。
端木梨作为助理，几乎成天跟着她，她买衣服喜欢买经典款，一件能穿好多年，所以去的地方都比较贵，端木梨舍不得买。
舍不得买贵的，又没时间逛街，所以她的衣服很多时候都靠网购，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没关系，试穿不合身，可以包邮退货的。而且你买的时候看清楚尺寸就好了。现在的商家为了减少退换货造成的损失，也很努力的。”
“那行，我等下就试试看。”
“嗯，同样的衣服，网上经常比实体店便宜一半多，现在618活动还没过，还有券儿可以领，就更省了。”
“好的。对了，下午记得来，我们聊聊工作室的事。”
“好的，下午见。”
挂了电话，端木梨才察觉倪冰砚的敷衍，不由有点尴尬。
但她很看得开，不同收入的人，有不同的消费习惯，很正常。
她从前连一般的平价服装店都嫌贵，现在有车有房，偶尔也舍得给自己买根金条存着，已经很好了。
倪冰砚这边，挂了电话就去外间跟桑沅说起李晶晶去世的事儿。
见她心情不好，桑沅还劝了她几句。
两人聊了几句，倪冰砚想起网购衣服的事儿，好奇问他：
“你会不会网购？我想买一套适合吊唁的衣服。最近不好出门。”
“请刘裁缝上门一趟就好，夏天衣服做起来快，完全赶得上。”
这样的衣服适合的场景也不多，夏天她也不喜欢穿黑衣裳，专门找人定做，总感觉太贵。
倪冰砚摇头，拒绝了。
桑沅也不干涉她的决定，想想又道：“我只在网上给你买过花，你在外地拍戏的时候，我在家给你买了，快递员就会给你送过来。”
见状，倪冰砚也没了聊下去的兴致，就在边上坐了，找了本闲书打发时间。
然后接下来两三天，桑沅特别忙，连着三天都住在公司，每次打电话都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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