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东齐，生死未卜，莫大人其实根本不必陪同本王冒这个险的。”
这一句客气话，也是楚昊探查莫怀德真实想法的开场白。
年近六旬的莫怀德，自然能够听得出来。
“能陪着王爷一起犯险，是老夫的荣幸，也算是老夫为自己以前得罪过王爷所做的事，做个补偿吧。”
“莫大人——”
莫怀德摆了摆手，如同一个普通老者般，舒展开额头的皱纹笑了笑，“为官之人，没有不想更进一步的，更想着能在死后替家人谋个前程后路，老夫也一样。”
“自陛下登基以来，储位一直未定，这就让很多人心里泛起了念头。”
“依制，太子之位自然应由大殿下您来继承的。”
“但众所周知的原因，陛下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把储位交给您，同时又因为先皇后，陛下对您的宠爱，天下皆知。”
“可惜二殿下醉心武学，无意争储，而三殿下，却明显有雄心壮志。”
“再加上当今皇后，以及吕家背后雄厚的财力支持，在所有人看来，太子储位最佳人选，只能是三殿下。”
“老夫也未能幸免，一样是这样的想法，因此一直对太子殿下忠心不二，直到最终成就了三殿下的心愿。”
“然而，包括老夫在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三殿下有能力坐上太子之位，但太子殿下心狠手辣，刻薄寡恩也是事实！”
“老夫为了稳固太子殿下的储位，多次公然为难顶撞王爷，这些就不用多说了，可王爷上次回京时，太子是如何对待老夫的，王爷不是也看在眼里了吗？”
“实不相瞒，从那时起，老夫就已经心灰意冷，打算告老还乡了。”
刚刚说到这里，就听车帘外，花花独有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耗子，有人跟着，要不要我出手解决了他？”
“是什么人？”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父皇身边那个老太监吗？”
楚昊闻言吓了一跳，“千万不要，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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