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屠伏胆大妄为了，因为屠伏已经晋升法相境。
距离罗汉果位只差一步，距离菩萨果位只差两步，距离佛陀果位只差三步。
不管屠伏走完这三步需要多长时间，又有没有机缘走完这三步，但他已经拥有了真正意义上超凡脱俗的实力。
天人境还是人，且人在天之下。但天人境之上，虽然还可以说是人，但已经位列天之上了。
天上的三个超脱之境，除了妖族圣地之外，灵山和仙界的存在们，多数都是这一级别的实力。
之前大佛寺联络的那位身在灵山的师门先辈，能够和佛祖对话，同样是这一境界。
“好。”
大佛寺方丈应了下来。
他其实也很疑惑，特别是在知道了剑州发生的事情之后。
既然屠伏并非真正的魔祖转世，只是有成为魔祖的可能，而且现在屠伏已经放弃了这一机会，那佛祖为什么说不渡无空呢？
联系灵山的过程有些复杂，且非常费力，好在大佛寺现在是闭门封山的状态，诸多长老都在。
他们同样疑惑不解，特别是明心长老，这已经成为了他的心结了。
若是解不开，他这辈子都没可能突破至天人境，他还担心法仁会因此而受到影响。相比于他能否突破至天人境，以及屠伏是否会延续大佛寺至少千年的气数，法仁的未来成就，才真正关系到大佛寺的未来。
很快，联系就再一次建立了起来。
可惜的是，屠伏并没有机会和灵山的存在们对话，大佛寺的方丈和长老们，同样没有。
通信建立的瞬间，就有声音传来。
“佛祖说，别来灵山。”
从灵山传来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似乎对于屠伏在刚刚突破至神通境之后，又这么快的突破至法相境，以及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先知先觉。
包括了屠伏会来大佛寺，让大佛寺联络灵山都一清二楚。
众长老和方丈，以及屠伏都错愕了起来。
对于灵山能够知道人间事，他们并不奇怪，特别是之前大佛寺就已经跟灵山提过屠伏的事情之后。
他们奇怪的是佛祖的话。
“别来灵山？”
“什么意思啊？”
“不让无空去灵山的意思啊。”
“那无空去哪？”
“仙界吧。还是让他留在人间？”
“方丈，快问啊。”
方丈感知到这些来自于长老们的神念的同时，已经问了出来。
“敢问……”
联系中断！
“……”
屠伏同样能够感觉到和灵山的联系中断了，他表情错愕的看向了方丈，于是看到了同样错愕的表情。
再看长老们，也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只有明心长老的脸上有一丝的喜意。
相比于‘不渡无空’，‘别来灵山’无疑要好很多。
当然，只是相对而言。
镇妖塔最顶层的空间内，众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屠伏语气奇怪的出声。
“所以，上一次佛祖说不渡无空，就是为了让你们在我被魔门中人围杀的时候不出手，然后借机让我……选择是否成为魔祖？”
方丈沉吟道：“以佛祖之能，自然是能够算到你的选择，所以，应该是不想让我们坏了你这一次的机缘。”
从结果来看，屠伏这一次的生死危机，确实是一次世所罕见的大机缘。
神通境直至法相境，还有诸多感悟，修为更是暴增到以千年计。
更是彻底解决了魔胎之患。
而如果当时大佛寺没有闭门封山，肯定是要派出至少一个天人境的大长老，甚至还有之前追杀魔门宗主的十八位金身境长老。
有这样的助力，魔门就算是还敢于出手，屠伏也不需要把身体让给魔胎，更不需要连请七神。
自然也就没了这样的机缘。
但是……
屠伏没有和方丈以及众长老们，争论什么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
他只是好奇的问道：“那这一次呢？佛祖，又是什么意思啊。”
方丈再次沉吟了起来，其他长老则忍不住纷纷出声，诉说着各自的见解。
“别来灵山，肯定是说你的，与我等无关。”
“你杀性太大，杀孽太多，灵山不想让你去，也在情理之中。”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看来，灵山并不认可你的这句话。”
“你之前说，让万般恶业归于伱一身，既然是万般恶业都在你身上，那没道理让你把恶业带着去灵山。”
“和你发的大宏愿有关系吧，你说你要斩尽世间恶业，却还远远没能做到，自然就没机会去灵山。”
“别来灵山，也不全是坏消息。别来，这两个字的意思，无疑是佛祖认为你有望破开天门，有希望去灵山的。不然的话，不会用别来这两个字。”
“那会怎么说？”有长老顺嘴问了一句。
刚刚说话的长老沉吟道：“别想来灵山？”
“……”
插曲一瞬即过，众长老的目光还是聚焦在屠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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