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怕对方食言，更怕如此大笔的投资被别的娱乐公司抢走。
司缘走过来后，刘启寒暄问候一声，接着介绍他身边的人。
“司小姐，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律师代表，李遥。”
李遥随即说道：“司小姐，你好，这是拟订的合同。”
司缘轻轻点头，伸手接过合同，坐下来仔细查看。
一目十行，十分钟后，双方都觉得没问题，签名，合同一式两份。
杨开心！
看见合同上的名字，刘启终于想起了这么一号人物。
“你是3组从鹄都挖过来的练习生？！”
司缘大方承认，“是我。”
刘启暗暗咋舌，难怪昨天说入股Fancy只是为了给她自己铺路呢。
不过，他怎么记得3组挖过来的人是个小山村的孤儿？
刘启想问出心底的疑惑，可当他抬头与她对视，瞳珠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忍不住心生寒意。
算了算了，知道太多没好处。
“Fancy准备在女团上投资多少钱？”司缘问道。
“前女团一共培养三年，加上出道后的运营，总计大概有六千万的样子。”
培养练习生真的很费钱，但出名后也确实是真的赚钱，只是以华国的pop市场来看，爱豆的生命周期都很短，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pop团成功撑过三年。
“Cheers呢？你们准备投资多少？”
在知道司缘是Cheers新加入的练习生后，刘启就猜到了她会问这个问题，如实回答：“预计投资五千万，Cheers已经选拔培训了两年半，原计划是准备在明年入夏正式出道，如果你觉得太快了，也可以往后推迟。”
“确实有点快。”司缘拿出一张纸，递给刘启，继续说道，“这是女团新的培养方案，过几天会有人交一份详细的方案，其他不用管，往里面砸钱就行。”
刘启大致看了一遍，请英语老师，计划打开日霓虹和西内国市场，日语和西语也要学，声乐老师，Rap老师，编舞老师，乐器老师，出道专辑所需要的pop曲也要从现在开始征集，还有演技课，时尚学习，相应学习器材……
看着这一列列清单，刘启额头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乖乖，这都是钱啊！
试问有哪家国内娱乐公司敢花这么大的价钱去培养一个pop团？就这规模，完全可以和西内国某些专门培养顶流爱豆的大型公司相提并论了。
而且，这么弄的话，不就相当于重新开始？那他之前在Cheers的投资跟打了水漂有什么区别！
司缘见他的样子，当然知道他是舍不得之前已经投入进去的钱，说道：“我昨天说过吧，给Fancy投资是为了给我未来的事业铺路。”
“你们现在多了一个亿的流动资金，财政方面绝对没问题了，华国的pop女团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巨大的缺口，只要冲进去了，那得到的利益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如果你真的想把Fancy做成顶流娱乐公司，为什么不拼一拼？富贵险中求，懂么？”
刘启艰难咽下一口热咖啡，又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哪是险中求啊，明明就是在荒野求生啊。”
“司小姐，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你可能不太了解华国的女团市场，现在走国风也是很受欢迎的。”刘启表示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我倒是觉得司小姐的建议不错。”一直充当透明人的李遥赞同道。
刘启愣儿啷当的看向他，“你也这么觉得？”
比起十八岁不到的司缘，刘启显然更相信李遥说的话，当然，不是因为年龄年龄的问题，而是因为李遥本身作为业务能力极强的娱乐律师，见过的世面比他多得多，并且李遥对娱乐方面的热度也有一定的捕捉能力。
“刘总喜欢足球吧，华国pop粉对国内的pop团，就像是华国球迷对国足一样的感情，虽然骂声一片，但期待值极高，只要爆发，一定能够打开国内市场，其回报绝对不逊色于培养出一个顶流明星，甚至更多。”
不得不说，李遥拿国足做仿照，确实戳中了刘启的心痛点。
“你这么也对，可问题是，怎么找到这个爆发点呢？”
说来容易做到难，要是能突破的话早就打开国内的pop市场了。
“这就不是你要担心的事情了，你只需要保证Cheers的资金投入就行，不要告诉我你没钱，我不傻。”
“Fancy资金出现问题是因为收入基本都填了支出，而且大部分都是绯闻支出，你要是把给1、2组的明星压热搜的钱省出来，培养Cheers绰绰有余。”
“净把大把的钱用在没用的地方，Fancy怎么可能高效发展，我走了，你好好反思吧。”
喝完咖啡，司缘就不打算坐在这儿和他们废话了。
四十出头的刘启被未满十八岁的小丫头给怼的哑口无言，偏偏他又不敢反驳。
司缘离开后，李遥扶了扶眼镜框，补刀道：“说句实话，刘总你这些年确实做了很多无用功。”
刘启：“？？！”
“行了行了，你少在这儿挖苦我，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不管了。”
刘启突然想到自家老姐每天都连环夺命式电话，颇为无奈，“我不催你赶紧找对象，但你好歹别把你妈拉黑啊，现在整天都来跟我扯皮。”
“我的工作室还有事，先回去了，刘总你慢慢喝咖啡吧。”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李遥表示自己得赶紧走，免得又要被唠叨个没完。
“嘿——”刘启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心中积怨道，“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关照一下我这个老年人。”
……
公司的上班时间是朝九晚五，不过如果有突发事件，他们依旧逃不开加班的命运，所以说，最担心艺人被爆黑料的并不是粉丝，而是公司内部的员工们。
星期天，五个女孩早早的起床，换上训练服，早上七点半来到公司训练室，这个点儿，除了保安就只有昨晚留下加班的宣传部的员工们。
明星被爆黑料后，接听记者电话和压热搜的事情都由宣传部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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