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兮……”李端锦回握住林攸宜的手，轻声呼唤，深怕声音大了会吓跑林攸宜似的。
他迟疑地问出声，“可以吗？”他说过不会勉强她，却没想到她会主动。
林攸宜无声地点了点头，随后就羞得抬不起头来。
李端锦脸上绽放出最灿烂的笑，眼眸中的光亮得格外耀眼。
他的头慢慢向林攸宜靠近，近的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锦兮、锦兮，我的妻。”李端锦低低的呢喃声传进林攸宜耳中。
李端锦火热的唇一寸寸漫过林攸宜修长的脖颈，林攸宜一阵颤栗，顿时瘫软在李端锦怀里。
李端锦用手垫在林攸宜脑后，护着她缓缓倒在床上。
体位的变化，林攸宜敏感地察觉到李端锦身体的异样。
明明已经有过夫妻之实，她却手足无措，根本不敢看李端锦。
“没事的，没事的。”林攸宜无声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告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只想着李端锦便好。
那双火热的唇慢慢下移，林攸宜的中衣被打开，露出粉色的肚兜。
林攸宜更紧张了几分。
忽然，李端锦停了下来。
“我去拿个工具。”他说。
林攸宜诧异地看向他，只见李端锦打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个薄如蝉翼的半透明物体。
“我让夏铭霖准备的避孕之物。”李端锦解释。
林攸宜顿时尴尬得舌头打结。
“可……可以喝避子汤。”
“是药三分毒，还是我来。”田淑卉怀孕生子去了半条命，那一夜的惨叫还历历在目，李端锦不想林攸宜经历。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林攸宜以为这一晚，会如了李端锦的意时，她再次呕吐了起来。
明明她一直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想，但李端锦和其他妃嫔亲密的画面还是忍不住闯进她的脑海，随后便再次恶心起来。
李端锦熟门熟路地为林攸宜擦嘴更衣。
林攸宜十分内疚，“要不，我们再试试？”
……
清晨的微光隔着纱帘慢慢透进古雅的房间，照亮了房间的陈设。
屋子里的衣衫散乱一地，被褥也被扯得皱皱巴巴。
李端锦睁开漂亮的眼眸，动了动，林攸宜随即醒来。
想到昨晚，莹白如玉的脸上瞬时通红一片。
“要不……再试试？”林攸宜咬着牙道，声音低得跟蚊子嗡嗡声有的一拼。
李端锦看着林攸宜苍白的脸，心疼，折腾一晚，她够累了。
李端锦吻了吻林攸宜眉心，“不要勉强自己。”虽然最后一步没成功，但毕竟已经有进步。
“朕去神仙殿，你再睡会儿。”李端锦说。
林攸宜点点头，李端锦走后，她才真正睡着。
等到被李端锦叫醒，林攸宜才知道自己竟然一觉睡到大中午。
而外面宫人都以为皇后昨夜伺候陛下太辛苦，一上午都没敢大声说话，怕吵到林攸宜。
“多吃点，早膳都没用。”李端锦一边为林攸宜夹菜一边说。
“我家人？”林攸宜突然想起。
“他们会留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回宫，你有的是时间见，先好好用膳。”李端锦说。
“谢陛下。”林攸宜知道，李端锦这么安排都是为了自己。
时间过得相当快，转眼就要回宫了，林攸宜很是舍不得离开。
这些日子，有家人陪伴，李端锦待她就像民间普通夫妻，极尽温柔，她很开心。
“皇后呢？”李端锦找了寝殿、找了醉心轩都不见林攸宜，于是问宫人。
宫人指了指屋顶。
李端锦抬头，只见林攸宜捧着脸坐在屋顶上十分认真地看着星空。
“攸……”李端锦怕惊吓到林攸宜，反而让她陷入险境。
于是撩起龙袍就顺着梯子往上爬。
“陛下，使不得。”安多胆战心惊。
“别出声，以免吓到皇后。”李端锦瞪了安多一眼。
待李端锦爬上去，安多指挥着众人在地上做防护，以免帝后有危险。
林攸宜正看得认真，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人。
“陛下，您怎么来了？”林攸宜诧异。
“你呢，又是为何？”李端锦不答反问。
“臣妾才发现这里的星空好美好美，你看，每一颗星星都好亮好亮，像似会眨眼似的。”
李端锦看了看天，确实很美。
原本是想来护林攸宜下去，此刻却觉得，在这样的星空下，琉璃的屋顶上，两个人一起聊天也很别致。
他往后一仰，躺在瓦片上，“这样看，更轻松。”
林攸宜学着他的样，也躺了下来。
“小时候很喜欢跟大哥、二哥躺在屋顶上看星星。”
每次从林攸宜嘴里说出家人的名字，总是特别温柔，李端锦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地吃味儿。
“舅子都成婚了。”
“那也不影响他们宠爱我。”林攸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没察觉李端锦话里的酸意。
李端锦：“……”犹如胸口中箭。
“我自小十分羡慕祖母，祖父戎马一生，祖母与他不离不弃，祖父除了祖母，不曾有其他人，他们这一辈子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林攸宜羡慕道。
“是啊，姑父与姑母的爱情确实令人动容。”李端锦想起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能顺利登基，何尝不是因为林大将军。
林攸宜转头，见李端锦面色温和，眼神温柔地与自己对视，于是接着说，“我父母虽是媒妁之言订下婚事，但两人相濡以沫，感情甚好。我和两位哥哥自小在父母宠爱下长大，性子略显不拘。”
何止是不拘，简直是胆大妄为，李端锦腹诽。
“两位哥哥也以祖父祖母、父母为荣，没有纳妾，夫妻感情和睦。”
李端锦曾猜测林攸宜心中所求，隐隐有这种预感，但此刻林攸宜向他坦白，他竟只剩叹息。
“一生一世一双人。”李端锦面露无奈，任何人都能给得起林攸宜一生独得一人，唯独他，给不了。
作为大同九五之尊，他一出生便拥有许多常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但也注定会失去很多常人都能有的。
比如感情、比如妃嫔，他无法自由。
父皇独宠高贵妃都引起朝堂后宫动荡，引来诸多非议，何况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不只是独宠那么简单，要抗下的压力可想而知。
只母后那一关都犹如登天之险。
他甚至都怀疑，就算不是帝王，他能否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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