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着双手拧开潜水面罩的阀门，然后轻轻打开了面罩，这个房间里的空气很充足，可以呼吸。
路明非伸手关上了氧气阀，然后轻轻端起了小盏。
“你怎么不说话？”老唐淡淡发问。
“说……什么？”路明非有些呆愣，他假装将小盏里的酒水一饮而尽，还伸手擦了擦嘴角，然后轻轻将小盏放在桌上。
“谢谢？”
他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知何时已经沙哑不堪。
“我有点累。”老唐忽然说道。
说完，他便开始摸索矮桌的边缘，直到轻轻的机括声传来，墙壁被打开了。
一个楞头楞脑的青铜人偶歪歪扭扭地跑了出来，他的手里端着一个圆圆的青铜托盘，托盘里，是早已干瘪的某种水果。
看起来像是葡萄……
看着一路跌跌撞撞的人偶，路明非明白，这是一个活灵。
老唐伸出左手，在托盘上轻轻一拈，然后将手伸到了路明非的面前。
这是……请我吃葡萄？
路明非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指，假装伸手接了一下，然后又假装塞进了嘴里。
“嗯……好吃！”路明非干脆放飞自我，演呗，不然咋整。
“我想他了……”老唐忽然开口，他的眼神空洞，但语气温柔。
就像一个远离家乡很多年的浪子，终于回到故乡，但斯人已逝，什么都不在了。
“可是我没找到他。”老唐看着路明非，“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路明非知道他说的“他”是谁，但……鬼知道他去哪里了啊？
你应该问和你一起来的那两个人才对吧？
“我……我不知道。”看着对方殷切的目光，路明非紧张到有些磕巴。
“不知道？”老唐皱了皱眉，他的瞳孔里忽然金光大绽。
他语气轻柔，但眼神里杀气十足！
“那你们就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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