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臣脸上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卓思然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他，只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得不像是她记忆里的陆砚臣。
“陈童是你的人吧。”陆砚臣突然问道。
卓思然一慌，急忙否认，“什么陈童，我不认识，砚臣哥，你在说什么啊？”
陆砚臣没作答，而是拿出陈童的手机拨了刚刚的那个来电号码。
卓思然下意识去捂住手袋。
可那支手机还是响了起来。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陆砚臣挂断了电话，冷声开口，“今天的事，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你记住，下不为例。”
卓思然还想为自己争辩什么，可在看到陆砚臣那森冷的眼神时，所有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她咬着唇，只觉得浑身发冷。
陆砚臣并不想浪费时间，警告完便往外走。
人快到门口的时候，卓思然终究还是出声叫了他。
她声音说不出的委屈，甚至还带着哽咽，仿佛下一秒就能崩溃大哭。
她说，“砚臣哥，你有喜欢过我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卓思然不死心，又追问道，“我的意思是，在扶软出现前，你可有喜欢过我？”
她紧张得闭上眼睛，既害怕又想知道那个答案。
可良久，她都没能等来陆砚臣的回答。
再回头，房间里早已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卓思然顿时像失去了支撑的花枝，摇摇欲坠。
……
可能是看到陆砚臣带走了卓思然吧，候真真实在忍不住就过来奚落扶软了。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在夹着尾巴做人。
难得有让她直起腰杆的机会，她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扶软，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陆四少可是出了名的花心，他身边的女人除了卓思然之外，没人能超过三个月，你不会是那个例外。”候真真扬着一脸和善的笑容，说的却是最伪善的话。
“所以你换目标了？”扶软答非所问。
候真真今晚虽然够低调，但还是让扶软发现了不少端倪。
可能是被苏敏洗脑成功了，候真真把目标瞄向了更有可能继承陆氏集团的陆厉臣。
几次试着去跟陆厉臣套近乎，可都没能成功。
被揭穿心思的候真真也不气恼，反而自信的道，“其实我跟你抢陆砚臣，只是想气气你，我对他压根没别的心思，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他。”
说完还不忘贬低两句，“他这种废物，也就和你才配。”
扶软眼神一冷。
候真真得意起来，“等我嫁给了陆厉臣，成为陆家的大少奶奶，到时候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那祝你好运。”扶软不怒反笑的回应。
候真真满意的拧着裙摆，又去找陆厉臣了。
扶软看着她的背影，满眼的讽刺。
那边，陆厉臣因为应酬喝了不少的酒，人已经有些醉态了。
可那些敬酒的人依旧没打算放过他，还一个劲的在跟他举杯。
司黎黎频频往陆厉臣的方向看，后来到底是心疼他，起身过去，握住了陆厉臣端着酒杯的手腕说，“陆大哥，少喝点。”
“没事。”陆厉臣还算温和的开口，“这些都是长辈，我得喝。”
司黎黎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取走他手里的酒杯跟那些前辈说道，“我来替他喝吧，为了表示诚意，我先自罚三杯。”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说话，就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
“司小姐女中豪杰啊。”那些敬酒的人见状立即夸赞道。
司黎黎也不含糊，直接倒上了第二杯。
她喝之前看了看陆厉臣，见他并没什么反应，又默默的喝下第二杯，第三杯。
三杯下去，那些敬酒的人纷纷对司黎黎竖起了大拇指。
还有人赞许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陆总跟司小姐的喜酒？”
司黎黎心里一紧，下意识的看向陆厉臣。
陆厉臣没在看她，而是维持着先前的从容温和跟那人说道，“李总也喝多了吗？”
这话虽然没否认两人的关系，但也没承认。
司黎黎心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点难受。
但她还是维持着表面的笑容跟那些人喝酒。
到底是女孩子，那些前辈们也没好太为难。
加上司黎黎酒量还可以，也没喝醉。
应付完这些前辈，司黎黎才对陆厉臣说道，“陆大哥，我扶你去休息休息吧，喝点醒酒汤什么的。”
此时宴会已接近尾声，已经陆陆续续有宾客告别离开。
也有的喝多了，会被现场的服务员安排到楼下准备好的房间休息。
所以这个点陆厉臣离场也说得过去。
司黎黎刚扶着他走到大门口，就被陆州臣拦住了去路。
“司小姐，我正找你呢。”
“有什么事吗？”司黎黎礼貌的问道。
陆州臣撇了一眼她搀扶着陆厉臣的胳膊，便抬手叫来了服务员说，“扶大哥去楼下休息，我跟司小姐有点事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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