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奈奈看到如此“和颜悦色”的白素，人还有些蒙圈。
在奈奈印象中，妈咪总是冷冰冰的，脸上也不会有多少感情，就算她后来终于有了温柔的一面，那也是属于小矮子姐姐的，在面对她的时候，只有警惕跟冷漠。
可为什么这会儿妈咪的表情看起来这么温柔，甚至，眼中还带着欣喜的笑意？
假的吧？
她难道真的已经死了？
“奈奈？”
因为奈奈还震惊得缓不过神，所以也没有回应白素，白素看这个孩子“傻乎乎”的样子，也是纳闷，难道是有什么后遗症？
毕竟莉朵儿为了抓住奈奈，派人给奈奈打了好几次麻醉枪，麻醉剂用多了，对人是有很大影响的。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现在能开口说话吗？”
白素为了再仔细一点地观察奈奈，于是身体朝着奈奈贴近了几分。
“……”
奈奈跟白素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心脏怦怦直跳，她忍不住地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轻轻地碰触一下白素的脸。
“嗯？”
白素被奈奈碰到脸颊，也愣了下。
又低头看向奈奈，不解其意，这个孩子不说话，摸她的脸干什么？
但是当低头看到奈奈圆溜溜又天真纯粹的眸子时，那个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探索跟胆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物。
那一瞬。
白素的心又被狠狠击中了。
她就像是无师自通了一般，一下子就明白了奈奈的想法。
当初她从来没有在奈奈面前露出温和友善的神色，现在孩子一睁开眼，就看到她这么“反常”的举动，难免会怀疑，会疑惑她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但是没关系。
她还让孩子慢慢适应这个全新对她的。
只见白素脸上温和的神色没有改变，她伸手，动作温柔地抚弄了下奈奈额头上的碎发，语调轻柔问：“奈奈，现在好点了吗？你不是在做梦，这就是现实，你能感觉到吗？”
说完。
白素又将奈奈碰触自己脸颊的手按住，然后让她彻彻底底地跟自己的脸贴在一起，让孩子感受她的温度。
“……”
感受到白素掌心还有脸颊上的温暖，这下奈奈终于可以确定，她并不是在做梦！
她没有死！
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就是她的妈咪！
而且。
妈咪现在对她还这样温柔！
“妈，妈咪……”
终于，奈奈喊出了自己苏醒过来的第一声。
“嗯。”
白素耐心回应，她看着奈奈，问：“想说什么？”
“……”
奈奈眨眨眼。
似乎想要将这么温柔的白素死死刻印在自己的脑海中，然后又继续出声，对白素道歉：“对不起，我当时不是故意的。”
虽然话说得有些没头没尾。
但是白素却能准确感受到奈奈的想法，这个孩子，还在因为当时误伤她的事耿耿于怀，后来甚至为了赎罪，也在她伤口相同的地方狠狠插了自己一次。
真是个笨蛋丫头。
白素摇摇头，眼神温柔得仿佛要让奈奈溺死在她的眼中，说：“那不是你的错，妈咪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从来没有因为那件事责怪过你，奈奈，你不要再自责了，说到底，是妈咪做得不对，没有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一直在伤害你，对不起，奈奈，是妈咪错了。”
奈奈就算是做梦都不敢想，这番话竟然是从妈咪口中说出来的。
她双眼又因为难以置信，睁大了几分，她眼巴巴看着白素，似乎不理解，妈咪为什么突然大变样。
明明上一次见妈咪，她还一副冷漠到绝情的样子。
白素看着奈奈那难以置信的模样，又轻声说道：“奈奈，所有事妈咪都已经知道了，一切都是那个莉朵儿在背后搞事，是她控制了你，让你推了你的姐姐，她是查克斯的得力助手，大概是为了报仇，才将算盘打在了你的身上，你是无辜的，是妈咪错怪了你，还有你背着我们，悄悄跟你姐姐秀秀作了约定，主动接受了子母蛊的子蛊的事，你姐姐也跟我说了，你不要生她的气，她也是被我还有你爸爸气坏了，看到我们误解你，她实在没办法再隐瞒下去，我们去找你时，看到你从仓库中跑出来，看到你为了不成为莉朵儿手中的傀儡，宁可去死，爸爸妈咪很心痛，也很悔恨，我们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你本质上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之所以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因为我，是我一步一步让你变得疯狂，变得浑身带刺，不再信任任何人，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真的对我还有家人们下手，是妈咪错了，我的疑心，我的自私，险些害我失去你，妈咪很后悔曾今对你做的事，奈奈，妈咪想要好好的对待你，咱们还可以重新建立关系吗？想平常的母女一样生活吗？”
“……”
奈奈听完了白素的一番话后，她没有说什么，可是眼眶一圈却红了。
眼泪控制不住地，簌簌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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