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健愣愣地看过去，“宁宁？”
毛小云也有些愕然地望着宁宁。
宁宁望着康健，哽咽了一下，再次开口，“爸爸，我真的是自杀的。”
她黯淡地低下头，“我确实太没用了，我心里很难受，我扛不住那种压力，成为不了爸爸妈妈心目中的好孩子，我……我就自杀了……”
康健和毛小云都沉默下来。
但两个人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陶兰和唐如意听到这话，心里也有点难受。
白清微的目光，却越过毛小云和康健夫妻，盯上宁宁的眼睛，“你确定，你是自杀吗？”
宁宁闻言，才对上白清微的双眼。
她下意识地想说，自己确实是自杀的。
但盯着白清微的眼睛，她却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宁宁有些害怕和慌乱地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衣角。
那是她心虚和紧张时的特殊表现。
康健注意到这一点，抓紧问道：“宁宁，你是不是自杀的，你告诉爸爸？”
宁宁犹豫了一下，“我……”
白清微淡声道：“如若是自杀的话，便不能入轮回，轻易就可以看出来，但如若是意外死的话，也可以轻易地看出来，你觉得，你能骗过我吗？”
宁宁将衣角抓得更紧。
“意外？”康健愕然地望向白清微，“也就是说，宁宁不是自杀？”
白清微懒散地道：“嗯，或许曾经有过自杀的念头吧，但她的死，确实是意外。”
康健闻言，急忙望向宁宁，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宁宁，你就赶紧告诉爸爸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毛小云急赤白脸地道：“她都说了是自杀，你还要问什么？！”
康健猛地看过去，“你闭嘴！我在问宁宁，你别说话！”
毛小云猛地一愣。
自从她跟康健认识以来，这还是康健第一次对她发脾气。
看见这一幕，宁宁哇的一声，就要哭出来，“我，我就是不想让爸爸妈妈吵架，是我自己想要自杀，翻出窗外的……可，可是……”
宁宁一句可是，半天说不出来下文。
白清微替她接上，“可是，被你妈妈发现了？”
宁宁不由看了毛小云一眼，然后又害怕地，飞快地低下头。
康健怔愣地道：“被发现了？”
毛小云白着脸，说不出话来，只能对着康健拼命地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干的。
白清微却慢悠悠地说：“宁宁的死，和你太太有因果，但具体的，只有她们母女知道了。”
康健紧盯着宁宁，“宁宁，你告诉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你如果再不告诉爸爸的话，爸爸恐怕就活不下去了！”
他故意夸张，吓唬宁宁。
宁宁一听这话，便含着眼泪，怯怯地说：“是，是被妈妈发现了……”
毛小云一听到这话，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
康健急忙追问下文。
宁宁带着哭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康健。
康健和毛小云，都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毕业，两个人对孩子，自然也是充满了期望。
尤其是毛小云。
毛小云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女儿，更想要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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