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宾之,你也无须和老夫解释这些,说到底,还不是认为哈密可有可无,何须用这些理由遮掩……”
徐永宁摆摆手,沉声道:“老夫真是不懂你们这些文人,整日介的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粉饰,而粉饰的什么?”
刘健此时站了出来,作为首辅,他不可能坐看着争论越演越烈,朝着不该去的方向而去。
“定国公,话便莫要迁延过甚了,就事论事,在陛下面前,我等皆是讨论,怎就又要说什么文武。”
刘健和徐永宁差不了几岁,而刘健更是内阁首辅,当今朝堂隐隐的第一臣,故此,徐永宁多少给了几分面子,刘健话出口,他倒没有立刻反驳。
不过,他的表情和动态很明显,显然是并不赞同。
刘健也不在意,继续道:“定国公,李学士所言也并非借口,朝中如今确实事多,钱粮、人力、兵力,皆有不暇,西北之地暂且稳一稳吧。可以去令王越,让他加强戒备,至于那位忠顺王,既是逃来,让王越给他些庇护,至于日后如何,再看时局吧!”
“嗬~刘首辅的能耐,确实当的起首辅,一件事用几句言语,便不改名目的成了另一件事!”
徐永宁谑笑一声后,不再理会刘健,反而看向了张懋。
四位文官先后都上场了,而他这边,他出面争执至此,而同为勋贵武臣的另外三人,却是全无声色,让徐永宁心中不快。
兵事啊,边关大事,堂堂勋贵武臣,竟然无动无衷。
张懋眼观鼻鼻观心,眼看着徐永宁和几位文臣争论,他可不愿多言。
但徐永宁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他不好再沉默下去。
“定国公,事可以再商议,稍安勿躁吧!”
只是一句囫囵话,这让徐永宁更不痛快了。
眼看着又要和张懋争起来,朱佑樘在御座之上说话了。
“诸位爱卿,切勿意气!”
“诸位爱卿一时难决,但朝廷总要有所应对,且诸位爱卿方才说到钱粮,总言之,不论如何决定,钱粮之事也必不可少。便召户部过来吧,正好,朕也有事要问问他……”
朱佑樘开口说完,众臣也不反对,户部确实该过来商议。
不管是出兵还是让王越就地调遣安排,朝廷少不了要出钱粮的,多和少的问题。
再者,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包括他们议论的各项军事,其实也需要户部参与才是。
兵制、军制的改革,以及可能要筹备、削减的种种,皆是离不开钱粮。
“陈准,去传户部周爱卿进宫议事!”
“奴婢遵旨!”
陈准领命,正准备出殿派人去传讯,可尚未等他出门,殿门外已有侍卫进来了。
“报!”
内侍一声传报,快步走到殿中,躬身道:“启禀皇爷,户部尚书周经请旨觐见……”
“呵呵,来的正好,倒不用麻烦了!传旨让周爱卿觐见吧!”
“遵旨!”
“陛下有旨,传户部尚书周经,进宫见驾!”
“陛下有旨……”
传报声传出,有内侍和侍卫快速向宫门外传讯而去。
殿内,众人因周经即将到来,也暂时的息了声音。
没一会儿,殿门外又是一声传报,朱佑樘准请之后,周经迈着方步,进了殿中。
周经甫一入殿,入眼的便是文武两班重臣,他眉头不由轻蹙了蹙。
不过,蹙眉转瞬即逝,他心里似乎下了某个决定一般。
“罪臣周经参见陛下!”
周经行到御阶之前,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行了大礼。
“私下召见,周爱卿无须行此大礼,周爱卿平……嗯?”
周经上来便叩拜,朱佑樘有些讶异,一时间倒没注意到周经的自称,只是他正要说平身之时,突然有些反应过来。
朱佑樘不确定道:“周爱卿你是称罪?”
“陛下,罪臣确实称罪,罪臣有罪!”
朱佑樘怔住了,这回他听清楚了,但更讶异了。
便是连殿中的大臣们,也是诧异非常,一个个古怪的看着周经,这套路很多人都熟啊!但到底是要称什么罪呢?
“周爱卿免礼平身吧,具体何事,慢慢道来!”
“罪臣,谢陛下!”
周经缓缓站了起来,手寻摸着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奏扎,双手高举,道:“罪臣,有本启奏!”
朱佑樘示意,陈准下了御阶上前接过奏本回到皇帝身边,恭敬的递了上去。
朱佑樘缓缓打开,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皇帝的眉头也蹙了起来,且似乎越蹙越深,连脸色也逐渐变了。
殿中重臣心中一凛,皇帝的表情和神色无一不在表示,周经的奏本定然是麻烦事了。
几位大臣不由在心中将最近朝中的事理了一遍,他们纷纷暗自猜测起来。
但凭空去想,哪会有什么头绪。
周经也没让他们继续猜下去,他依然是躬身状,奏道:“罪臣蒙陛下不弃,委以户部尚书一职,然罪臣履任已逾半载,却毫无建树,更甚者,户部屡有错漏,罪臣虽有察觉,但未曾早日予以重视。实乃有负皇恩,罪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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