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的双斧，越来越得心应手......他怎么做到的？”
“秦晓先也不错，未来必然是修真界的锻造大师，玉铮宗前途无量。”
“霍不屈符剑双修，除了脑子不好使，也还不错。”
对着亲传，他们是一番评头论足，到岩雀身上，却都闭上嘴。
察觉他们小心翼翼的眼神，凤主似笑非笑。
他们哪里敢点评，叶顶天赶紧转移话题。
“实战出真知，擎天，感觉如何？”
擎天一脸莫名，“什么感觉如何？”
“这是本座为你打下的江山，难道你不喜欢？”叶顶天大惊小怪。
“......我在妖族，也为你打下一座江山。”
叶顶天笑嘻嘻，勾着擎天，“真好，咱们总算能退休，手拉着手去看着盛世繁华。”
擎天眼波一动，没有应声。
叶顶天扭头，“凤主，这件事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凤主挑眉，她的力量和神魂，逐渐被凤絮同化吸收，与其问她有什么打算，不如问凤絮。
不过就她对凤絮的了解，叶顶天想退休，啧，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凤主决定，对叶顶天好一点。
毕竟叶顶天听她的话，那可是守了修真界两千年。
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少年，不容易。
在他的追问下，凤主正想说些什么，亲传这里却已经到尾声。
快结束了。
不，应该说，亲传已经撑不住。
鬼谷师是三修并进，亲传挡不住，是必然。
不是他们太菜，主要是他们遇到的对手太强。
叶顶天轻啧一声，还没出手，就有一道闪电般的身影冲过来，和鬼谷师打得惊天动地。
那迅猛如龙的身影，极容易让人忽略她发如雪，佝偻背。
“是婆婆！”霍不屈惊呼。
是乌鱼。
她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招招都是奔着同归于尽去的。
鬼谷师十分狼狈，前有乌鱼，后有叶顶天他们虎视眈眈，一个恍惚，被乌鱼拦腰抱住。
“！！”
鬼谷师低头，看着乌鱼嘴角露出的笑，慌了，紧急挣扎。
乌鱼手心一张，他的身体瞬间归位，与鬼谷师合二为一。
“不！”鬼谷师瞪大眼。
他修炼的禁术，也是五界嫁衣上面的一部分。
人与魂分开，即便各有损伤，或是被摧毁，禁术都会将其还原。
这就是他的底牌。
他笃定，没人知晓这一层，更加不会有人能做到，让他灵魂归位的方法。
就是有了这一层笃定，他才敢回来。
便是面对叶顶天凤主，他都没有那么绝望。
就是他没有想到，乌鱼也活着，并且她还知道，怎么让他逃无可逃。
“郁泱，这是两千年前，你该得的！”
乌鱼眼眸中，迸出浓烈的恨意。
曾经，他们是并肩战斗的兄弟。
日出东方时，他们策马扬鞭，日暮西垂时，他们也曾伴着余晖。
但过去的记忆越是美好，在腥风血雨之后，就有多么残酷。
每一寸灵魂，都和身体完美契合，鬼谷师无限绝望。
他暴吼一声，“乌鱼你该死！”
黑色的雾气，疯狂侵蚀乌鱼的身体。
乌鱼没有喊痛，在对应上凤主了然的目光，笑了。
砰一声巨响，乌鱼的身体炸开。
“婆婆！”霍不屈目眦欲裂。
帮乌鱼干活的几个亲传，齐刷刷红了眼眶。
乌鱼死了。
鬼谷师没有欢喜，只有恐惧。
他身上黑色的雾气，在乌鱼自爆之后，像极煤气泄露，不断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砰砰砰！
千疮百孔。
鬼谷师像一摊烂泥，跪倒在地，眼中是不甘心和疑惑。
凤主在擎天的搀扶下，慢慢来到他面前。
没有居高临下，她蹲在他面前，“是不是不明白？”
鬼谷师残留着一口气，像是在等凤主的答案。
“你是五界嫁衣的主使，她也看过五界嫁衣，你们不死，修真界永无太平之日。”
不只是修真界，是六界，都无法太平。
“乌鱼这么做，不是她活够了，是她想换本尊一个安心。”凤主淡然。
他们可以搞出一次，就能搞出第二次。
就算乌鱼没有这种心思，也难免被其他人惦记。
五界之中的野心狂徒，不在少数。
鬼谷师嗤笑，“愚蠢！白痴！”
他眼神变得空洞，直勾勾盯着的方向，那里有寒酥。
头一歪，咽下不甘心的最后一口气。
寒酥走过来，心情略微沉重，替他合上眼睑。
鬼谷师的身体，在他闭上眼之后，如流沙般，化为粉末。
亲传茫然看着那消散的人影，摸着心口，没有一丝喜悦的心情。
淡淡的烟尘中，凤主伸手一托，两点星光落在她的手心。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亲传屏住呼吸，不知为何，眼前的凤絮给他们的感觉，有些压抑。
这种感觉，比他们看叶顶天更加强烈。
他们不禁扪心自问，难道是他们最近经常看到叶顶天，所以敬畏心没那么重了？
嗷嗷！果然距离不止产生美，还有威严！
亲传的小九九，凤絮毫不知情，她看向秦晓先，“拿去吧。”
那两点星光在她掌心跳啊跳，是极好的器魂。
秦晓先眼睛一亮，快速取出两个玉瓶，小心翼翼将两点星光装好。
“本尊抹去他们的记忆，你尽管放心锻造。”
亲传这才恍然回神，那两星点，是鬼谷师和乌鱼？
秦晓先的注意力，则是在凤主的自称上。
本尊？本尊？！
就连叶顶天的自称，都只是本座！凤絮脑子瓦特了？
当着大佬的面自称本座，这.....这多少有点骄傲。
他偷觑叶顶天擎天，却发现他们无比平静，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在意。
战斗结束，凤絮再次接管身体。
她揉着肚子，看着曲浪冲进来，抱着铜铃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衷肠。
“老祖啊！我还以为你像灰一样飞飞飞，飞不见了......”
“呜呜，没有你，玉铮宗可怎么办啊怎么办......”
望不归尴尬，都不敢和凤絮的眼神对上。
嗷嗷，有这种丢脸的后辈，他在凤主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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