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清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毕竟便宜徒弟忽然变成了一国皇帝，换做谁来一时间都接受不了。
萧墨川默默地带着谢南珺去了莫非清的房间，把这间房腾出来给莫非清和方天澜。
这会儿他们师徒二人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而且也不方便有旁人在。
萧墨川将房门带上后，谢南珺就问道：“这件事儿谁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更别提莫神医这个当事人了，我看他人都傻了。”
“的确。”萧墨川坐了下来，“本王也很惊讶，他随手捡来的徒弟，竟然会是玄国皇帝，任谁也不敢相信。”
“也不知道莫神医会不会生气，气这个方天澜一直瞒着他。你说，他们要是吵起来了，怎么办？”
谢南珺还是比较担心这个的。
若是两人吵起来，吵得凶了，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办？
萧墨川笑着摇摇头：“那倒不至于，你与莫非清相处这么久，还不了解他么，他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嘴上说的厉害，但心比谁都软。方天澜是他徒弟，肯定也十分了解他，我感觉他能把莫非清拿捏的死死的。”
“如果是这样倒也好了，我就怕他们俩吵得太凶，以后都不来往了。”
“那不可能。”
……
另一个房间里。
莫非清站在那，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方天澜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面前，说道：“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一直想说，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我看你就是不想说，就是想骗我瞒我，你对我这个师父，一点都不真心！”莫非清忽然来了气，就将方天澜一顿数落。
“我若对你不真心，我能为了你连城池都那么轻易给了别人吗？我若不真心，我当了皇帝之后何必要回来，还不是因为我……放不下你么？”
莫非清心头一震。
不敢抬头看方天澜。
结果，方天澜却是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说道：“跟我走，好不好？”
莫非清一愣，然后将手缩回来，奈何方天澜攥的紧：“跟你走，走哪儿去，我家在萧国盛京。”
“当然是跟我去玄国皇宫，你孤身一人，去哪儿不是家？我不在的这一年时间里，你难道不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我回来吗？现在我回来了，来带你走，和我在一起，不论在何处，不都是家吗？”
“谁说和你在一起不论在何处就是家了！”莫非清使劲儿地将手从方天澜的手中抽了出来，“我是萧国人，生在萧国，长在萧国，只适应萧国水土。”
“莫非清。”
这是方天澜第一次喊莫非清的全名。
这让莫非清有些不适应。
“你真是没规矩，师父的大名也是你能随便喊的吗？”
“我早就想喊你的名字了……”
“……”
莫非清只觉得心开始胡乱跳了。
这个臭小子想干嘛，什么叫早就想喊他的名字了……
“莫非清，你当真不明白吗？”方天澜又靠近了一些。
“明白什么？”莫非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心悦于你。”
简单的几个字却像是惊雷一样，将莫非清的心潭炸得水花四溅。
“你你你……”
莫非清的舌头彻底打结。
“你扪心自问，你难道没有这样的感觉吗？”方天澜又问。
“我我我……”
莫非清已经捋不好舌头了。
“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为什么非要这么嘴硬呢？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事情。”
莫非清说不出话来了。
他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快要跳出了嗓子眼一般。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当方天澜将这个话说出来的时候，他震惊不已。
可他也只是震惊而已，他却并未反感。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内心是接受的。
但是……但是……
莫非清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道温软的触感袭来。
莫非清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炸了。
完全思考不了了。
直到方天澜松开了他，他还是懵的。
“盖了印戳，你是我的了，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莫非清的脑瓜子嗡嗡的：“你，你！方天澜，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这是‘欺师灭祖’！怎么我就是你的了，还一辈子都是你的，这是你说的算的吗？”
“那这话你说，我听你的。”
“我！”莫非清一噎，这话他哪里说的出来。
方天澜伸手将莫非清拥入怀中：“你就承认了吧，你心里有我，你也心悦我，只是你一直用师徒关系欺骗你自己，现在我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你就大胆地正视自己的心好不好？”
莫非清身子僵硬地被方天澜搂在怀里，他没说话。
他在用仅剩的一丝清醒在思考。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才缓缓地小声地说了一句：“可你是玄国皇帝。”
“我是玄国皇帝我都不怕，你还担心什么呢？我若会因为这层身份而退缩，那我何必在这与你诉衷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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