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靠在墙壁上，目光放空。
路仰看着他这样，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沈域……”
听到路仰的声音，沈域猛地转头，漆黑的瞳孔深处仿佛藏匿着巨浪滔天。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来了……”
路仰看着沈域，“你看出来我是谁了？”
沈域看着他的双眸，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希载。”
路仰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没想到，你竟然有记忆，还认出我了。”
“……”
沈域不再说话，路仰也不再说话，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静静地站着。
良久，还是路仰先打破了沉寂，“我在这个世界待不了多久。”
“为了陪明肆？”
沈域说的应该是白简徐体内的神魂，他属于明肆。
“嗯，明肆在前面的世界里进来过一次，神魂没有休息好，到这个时间便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明肆现在的神魂很虚弱，需要休养。等我们走后，恐怕他撑不过多久，会陷入永久昏迷。”
沈域沉默着。
“你的记忆应该是全部恢复了吧？包括上一世。”路仰继续说。
沈域抬眸望着路仰，“是。”
路仰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做是在利用你？”
沈域笑了，“要是我不想，你们又怎么可能把我送到这里来，况且明肆绝对不会背叛我。”
“那……你恨他吗？”
“不恨……恨的话也不会纠缠他差不多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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