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临安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眸子漆黑深邃，像是蕴藏着一汪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沈域看着他的眼睛，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思维都凝滞了。
他看着白临安的眼睛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有些莫名地慌乱，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一般，怎么挣扎都爬不出来。
沈域赶忙将目光挪开，看向别处。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的笑容，但这笑意
“咳。”沈域清了清嗓子，掩饰掉了自己的异样。
“你怎么了？”白临安的视线在沈域的身上打量着，“你怎么突然冒汗了？”
沈域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果然发现了一层薄汗。
沈域随口扯了个谎，“这里的空气有点闷。”
“哦。”白临安没有再追问，也不知道是相信了沈域的解释，还是单纯的觉得没必要追问了。
沈域松了口气，他从白临安这双眼里面，看到的应该都是他真正的情绪。
他低下眼眸，回看着白临安的眼睛，似乎透过他的眼睛，看进了他的灵魂里。
白临安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样，甚至比普通人更加冷漠。但沈域知道，白临安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白临安内心有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只有他才知道。
“你打算怎么对付鬼王？”白临安问。
沈域摇了摇头，“我想在这件事情之前，我们要先互相坦白一些事情。”
白临安听着沈域这话，面上不动声色，眼眸却泄露了他的一丝情绪。
“白小哥，你的身份不简单。”沈域看着白临安，笑着继续说道，“我想这件事情不止是我知道了，你肯定也是清楚的吧。”
白临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沈域，他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白临安不否认，那就代表着沈域说的都是对的。
“白小哥，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呢？”沈域问。
白临安的眼睛眨了眨，眼皮耷拉了下来。
“抱歉，现在我不能告诉你。”白临安说。
“没关系。”沈域耸肩，倒是很好脾气地接受了，“反正你迟早会主动跟我坦白的。”
沈域说这句话的语气很笃定。
白临安抬起眼皮看向沈域，他的眼中满是疑惑。
沈域笑着说：“我想你肯定有很多东西要跟我坦诚的。毕竟，我们两个人是情侣关系，不是吗？难道是白小哥打算一直瞒着我，不打算给我说吗？”
沈域说话的时候，语速慢悠悠的，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着一个事实一般。
白临安的喉咙滚了滚，“我……”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沈域打断了。
“嘘！”沈域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沈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凑到白临安的耳边，低声说道：“算了，白小哥，我也不是再逼着你说，这是你的秘密，你想要和谁说都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希望知道，不是逼着你告诉我。”
沈域的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但是偏偏，白临安听了以后，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沈域笑着看着白临安。
“如果我说，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你还会继续追问下去吗？”白临安开口问。
“不会。”沈域毫不犹豫地说道。
他沉默了良久，终于吐出几个字。
“你……你为什么……”白临安欲言又止。
“为什么要喜欢你呀。”沈域歪着头看着白临安，嘴角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
白临安愣住了。
他看着沈域，他从未想过，沈域居然会把这种话说得如此自然。
“白小哥，我们认识也有段日子了吧。”沈域的语调轻快。
“嗯。”
“我也从来没有拐弯抹角过吧，”沈域的声音放轻了一些，“我对你是真心的啊，难道白小哥一点都那样感受到我这是我这深层的爱吗？”
“……”
沈域说完，便等着白临安的答案。其实沈域也没指望白临安会回答他。
毕竟白临安的性格摆在那儿，白临安几乎应该不会回答他的话。
但出乎沈域预料的是，白临安竟然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嗯。”白临安点头，“我感受到了。”
“那就足够了。”沈域笑了起来，走近白临安，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沈域说着就要吻上白临安的唇。
但就在即将触碰到白临安的时候，白临安忽然伸出另外一只手，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沈域停下了动作，挑眉看着白临安。
“不行。”白临安垂眸，看向地板。
“为什么？”沈域皱起了眉。
“现在你不能亲我。”白临安说。
“哈？”沈域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他的眼睛瞪圆了，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
白临安看着沈域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什么。
“我说……现在不能……”白临安抿了抿唇，“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沈域看着白临安，他张着嘴巴，半晌没有说话。
沈域突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俯住了身子，不知道抽什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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