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日子过的，成了村上有名的小偷。
“你怎么了？”
“你看到了吗？有东西从院墙上飘过来了。”
“啥？”
“就是那啥。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谈鬼，扶我进屋。”
两人进屋子。
啊，灯黑了。
“没电了吗？”
“我哪知道。现在的都是装的智能电表，没电了就黑了。或许是线路不好，停电了。”
“老婆子，你怕不怕？”
“我怕啥？我行得端，坐得正。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鬼敲门。不学好的是你，又不是我。给你说了你不听，你说你偷大偷小，把儿女都养活大了。儿女长的也好看，没报应。你看，你现在心里有鬼吧？”
“我偷的东西你没吃？你没用？孟母三迁，你这人现在才说不好？”
“孟母是啥？我只看过咱秦腔双镯记，又叫双母记，小时偷手镯，大了杀人放火。老话都说小时偷针，大时偷心。你看你，不学好一辈子了，现在还不知改。老了死了以后咱面对你家先人？”
“行，对，我羞先人，行不？”
狗蛋心中那个气啊，这自己老婆都不理解自己。唉，白活了，一辈子白偷了。就这，她还在妇人堆里学舌，说自己就不是个人，东家出西家入，不挣钱，不如死了好。
不说了，不说了，这瓜女人，你看你哪个爷好你改嫁。
女人尿多。
人老了，夹不住尿了。
晚上两点起来，在炕上拉开灯绳，电来了。
这停了一会电，把那些睡电热毯的小年轻地不得冻得粘到床上？还是咱炕好，睡的美。
“老种，往边上移，我下去。”
老太太急啊，房间没尿盆。都是这个老鬼，说自己把尿盆放房间不好，臭气大。
还是人家城里的人日子好，不出门，就尿在房间了。
憋了一泡尿，进门，自家老头脖子就挂在炕沿上。这老鬼，枕的青砖掉地上都不捡，就等着自己拾。
他这砖头用了几十头了，头油污的砖头成了黑色。
“老鬼，头抬下，砖头给你个皇帝捡起来了。来，翻我牌子吧，咱们干点坏事。”
他没应声。
推。
没动静。
不会是哪啥了吧？阎王叫走了？
“老贼头，你别吓我，我胆小。”
壮着胆子，真没了鼻息。
大清早，张大海吃了饭，正用一盆热水洗车。
“怎么了，叔？你慌慌张张地？”
“你邻居狗蛋死了，你不知道？”
“没人告诉我啊。我又不是他本家，人家都是通知本家的。这才不到7点，天才麻麻亮，谁知道？”
张大海在内心大笑：这老贼也死了吗？不对啊，这拾狗两口子还没有下葬，这狗蛋又死了，吃哪家的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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